傅燕生,你狠,你够狠!
这样极致的羞辱,让她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本质,她宁愿死在外头,也不留在他身边。
许是哭得太过悲伤了,鼻子流出一窜窜的鲜血,低落在地板上,就像长在三途河边的曼珠沙华。
代表着无间的爱和复仇。
她捂着鼻子冲进浴室,仰着头,拿着沾满水的毛巾堵住流血的鼻子。
然后举着毛巾,卷缩在浴室角落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的喘息声渐渐变小。
她站起来,摸着已经不流血的鼻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挺着背脊打开门。
走廊上,女子靠在墙上,胸口剧烈欺负喘息,脚边散落着她的衣服,面色酡红,一副被宠爱过的样子。
傅燕生单手撑着走廊的护栏,眯着眼,靠在护栏抽烟。
不整的衣裳,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魅惑。
云想想瞄了一眼,眼睛一痛,迅速垂下头,强压住心底的伤痛,咬着牙,挺着背脊,一点点往楼梯走。
傅燕生直直看着她,目光冰冷深邃,透着令人看不懂的莫测。
女子撩拨着头发,娇媚地笑起来,跳着眉,略带挑衅地看着云想想,然后修长的玉腿一勾,搭上了傅燕生健硕的腰身,紧紧依偎在傅燕生怀里,发出妩媚的笑声。
狗男女!
云想想心里恨恨骂道,眼眶却不争气地泛了红,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重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再也忍不住,咚咚跑出去。
傅燕生眯眼,看到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血珠,鲜红的颜色,刺得他眼睛倏然眯紧。
他手指猝然握紧,猛地冲下楼,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想去哪?”
云想想看都不看他一眼,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胳膊甩开。
可这个男人的手就先钳子一样,无论她如何撕打啃咬都岿然不动。
她气得眼眶通红,恶狠狠瞪着她,眸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傅燕生心里倏地一痛,深邃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暗芒。
那个跟傅燕生缠绵的女子不乐意了,走到傅燕生身边,娇娇媚媚道:“傅少,这谁家的小妹妹,成年了吗?”
她视线在云想想那张过分漂亮的小脸划过,眼中闪过不甘的嫉妒,然后当着云想想的面,肆无忌惮将红唇印在傅燕生敞开的胸膛。
云想想的眼泪唰的一下从眼眶掉落下来,她不想在他面前哭的,但看到这个女人跟傅燕生亲昵,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心痛地快要窒息了。
傅燕生的眸中猝然升起一抹亮光。
老舍在《骆驼祥子》里说过,这世上真话本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这话用在这里正合适。
“这就难过了?”他的声音看似嘲弄,却透着一抹无法察觉的雀跃。
云想想紧紧咬着唇,眼泪哗哗往下流,她从不知道傅燕生是如此的睚眦必报,见血封喉!
她锋利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肉里,血红的眼眶,充满仇恨地瞪着他,无声透着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