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说晚上7点前回来,但他六点半的样子就到了。
他一路走过玄关来到客厅,跟着就十分显眼的看到了楼梯处放着的两个行李箱。
他脸上原本毫无情绪甚至带了点冷漠的表情瞬间就沉了下去。
正在这时,温瑶穿着整齐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像是没有看到他冷漠而又阴沉的面容,低垂着眉眼,神态语气无比平静的开了口,“我让小果回家了。”
江景深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直到她下楼,他扯唇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下,“至于么?”
温瑶伸手拢了拢衣领,口吻很淡,眉眼也淡的出奇,跟她早上还在电话里气的恨不得冲出去掐死他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说,“我考虑了下。”
她的目光平静的注视到他脸上,“我们分手。”
江景深大概是怒极反笑了出来,他的语气带了几分难以置信的不解和可笑,“你几天几夜彻夜不归,我问下你就要分手?”
他狭长的眸浅浅眯了起来,“还是说,你早就想分了?”
温瑶回答的不带一丝迟疑,“早就想分了。”
她站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上,单手扶着扶手,两个人的距离隔得远,又因为温瑶站的高了些,而显的有些居高临下,她神色一片坦然,比之前任何一次提分手都要来的坚定和平淡,他亦在她眉眼之间找不到任何的不舍和留恋。
这样的认知,莫名的让江景深心口阵阵的发闷。
温瑶,“我对你没感觉了。”她语气平淡的陈述道,“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不过我也才26岁,而且我也有钱,像我这种有钱有颜的漂亮女人,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跟你谈个三年的恋爱就要搭上一辈子。”
江景深没开口,一双眼睛只是冷极了的看着她。
温瑶毫不在意的继续,“当然了,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也对我来说也蛮重要的。”
说到这里,她刻意的收缓了下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而变得有些虔诚和敬畏,“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大师,他说现在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克我。”
她‘啧’了一声,“你可不是克我吗?第一次结婚,扔下我连个信息都没有,第二次结婚,我小叔又出事了”
她话没说完,男人又是气的笑了一声,他动作慢条斯理却透着一副说不出的狠意的扯了扯衣领,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在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温瑶没再跟他争辩这个问题,满不在意的轻摇了摇头,“行了,我的话说完了,既然已经分手了,我也不用给你那什么可笑的交代了吧?”
她步下最后一节台阶,姿态优雅又漫不经心的,“在一起三年了,我也不想闹的太难看,就好聚好散吧。”
她伸手拨了下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搭在了行李箱上,然后道,“东西太多了,我就收拾了这两箱行李,我其他的东西,你回头就扔了吧,别占着你地了。”
她语调轻而从容的道完,便拖着行李箱走人,干脆利落,直接了当,毫不拖泥带水。
江景深眉眼阴鸷的能拧的出水来。
却又带着渗入骨髓的浅浅笑意。
宛如实质一般一层一层的刮割着她的肌肤。
他没动。
温瑶走过他身后的时候,脸上的无懈可击终于还是露出了自嘲般的可笑。
但那样的情绪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就没了踪影。
他没出声,她就默认他同意了。
她拖着行李箱一路跟他擦肩而过,走过玄关,然后,她将行李放在门口,先开了门。
她没太注意前方,开了门,就打算转身去拿行李箱然后走人,告别一切。
结果下一秒,面前就出现了早上拦住她的那两个黑衣人。
看见她,黑衣人表情仍旧如同上午一样带了点恭敬的意思,但态度很明确。
温瑶冷冷道,“让开。”
黑衣人,“抱歉温小姐,您,您还是问问江总吧。”
话落,也不等温瑶再开口,黑衣人直接动手将大门关了。
带起一阵清风震的温瑶垂落两边的栗色大卷发轻微的颤了下。
温瑶深深的提了一口气,将行李箱搁在门边,然后转身大步迈过玄关,走到了正厅。
江景深已经脱了西装,撤了领带,领口微微解了两粒扣子,露出一截漂亮的颈线和隐隐约约能看到的锁骨。
他端坐在沙发上,举止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周身都压抑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他也没看他,就那么低头喝了口咖啡。
温瑶三步两步的走到他面前,语气比起先前的淡来说要显的染了几分情绪,“江景深,你什么意思?我话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不喜欢了,还有你克我。”
再次听到那样的话,男人仍旧怒且觉得可笑的轻嗤了一声。
温瑶,“笑?笑是什么意思?你现在立刻马上让门口的人撤了,否则我报警你非法囚禁你信不信?”
江景深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冷冷的笑了起来,然而眉宇带着阴鸷偏又夹杂着一股轻佻,“报警?”
他似是细细的品了下这两个字,跟着嗓音冷而缓的开了口,“你报一个试试?”
温瑶被他激的当即就拿出了手机,要拨通
江景深的话很快又跟着语调不变的响了起来,“你这变心变的可真是悄无声息啊。”他嘲讽道。
之前哄着他帮着把温斯年转出了国外的医院,彻底跟他们两个人的恩怨麻烦离的远远的。
目的一达到,说翻脸就翻脸。
温瑶状似没听到他说什么,跟那边已经接通电话的人平静的陈述出声,“我叫温瑶,有个男人非法囚禁我,地址名邸别墅xx号。”
那边,“哦名邸别墅多少号?”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忽然提高了。
温瑶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景深,复述道,“xx号。”
跟着又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皱起了眉,“怎么?”
那边,“没温瑶,温大小姐啊”那人立即带着讨好的笑了声,“您等等啊,我知道了。”
跟着电话就被挂了。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鬼?不应该马上过来吗?
没过半分钟,江景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男人垂眸极为寡淡阴郁的睨了她一眼,伸手接通,“喂。”
“嗯?”
“没什么大事,吵了个架。”
“挂了。”
温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