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对这人生不出一丝怜悯之心,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她都不愿用在晴柔身上。
说可怜,说无辜,晴柔有郑梓萱可怜无辜吗?
郑梓萱起码自身良善,所以她愿意帮郑梓萱。
但晴柔呢?既往的几次交集,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刁蛮任性,为了自己的心意可以不择手段,晴柔和信阳骨子里就是一样的人,不愧是母女。
林晏晏出了院子,对禁卫道:“看好她。”
禁卫们又不由自主的应声,还恭谨地恭送她离去。
晴柔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采菱过来扶她:“郡主,地上凉,回去吧!”
一颗颗眼泪砸落在衣襟上,渗入锦缎的纹理,洇出一片水渍。
“采菱,你听见了吗?她说我母亲犯了滔天大罪,母亲再也回不来了,我没出生,父亲便不在了,如今母亲也不在了,这个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采菱不知该如何宽慰郡主,她都听见了,如果真如康平郡主所言,那么,公主殿下是不可能被宽恕的,郡主再闹也没用。
“郡主,你还有奴婢。”采菱呆了半响,说道。
晴柔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晴空,以后,她就只能望见这一片天空了,母亲回不来了,她再也出不去了。
林晏晏回到同源楼,命人给杨琸君和陈茜瑶传信,郑梓萱已经去明华庵了。
自己则一个人坐在茶室里发呆。
见过晴柔后,她的心情就莫名的糟糕。
或许,不能让信阳血债血偿,她心里总归不甘。
脑海里全是陶家被斩于菜市口的场景,父亲眼中的愧疚,母亲看着一双儿女的那种心疼与无力,乐易眼中含着泪,问她……姐姐,砍头疼不疼?
她眼睁睁看着亲人们的人头一个个滚落,血流成河……
然后轮到她。
心痛的无法呼吸。
重生后她一直不敢去回想那日的场景,即便陶家的冤案澄清那日,她都不敢回想,太疼了……
可今日,她就是不受控制想起了这些。浑身如堕冰窖,寒冷彻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进来,林晏晏以为是封花,问道:“封花,什么时辰了?”
那人来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一双温暖宽厚的手包裹住她的手。
林晏晏这才迟钝的抬眼:“你怎么来了?”
萧潜在府衙忙,封花跑来说晏晏似乎不太对劲,把自己关在茶室里许久了。
重生后她一直不敢去回想那日的场景,即便陶家的冤案澄清那日,她都不敢回想,太疼了……
可今日,她就是不受控制想起了这些。浑身如堕冰窖,寒冷彻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进来,林晏晏以为是封花,问道:“封花,什么时辰了?”
那人来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一双温暖宽厚的手包裹住她的手。
林晏晏这才迟钝的抬眼:“你怎么来了?”
萧潜在府衙忙,封花跑来说晏晏似乎不太对劲,把自己关在茶室里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