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方阙大嫂就被宋虞以一个强硬的姿势押回了大房。
大房那边的老两口都还在,作为方阙的大伯,但却不怎么待见方阙,见宋虞这般无礼,更是差点气晕!
“你……你别以为方阙不在家,这个家里就轮到你做主了!”方阙大伯,捂着胸口,一副要气晕了的模样,“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乱,我现在请族叔写休书!”
他原本以为,宋虞和方阙这对冤家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宋虞这么大年纪一女人,到现在才把自己嫁出去,必然是不舍得,放弃这门亲事。
然而谁能想到,宋虞一点都不在乎:“要请族叔,还是请别人,你随意。但今日我若没有讨回一个公道,你们一家子谁也别想跑!”
要知道,宋虞可不是其他人,她要是发起火来,便是连方阙都不敢惹的,何况是方家其他人?
方阙大伯娘,更是气得不轻:“宋虞!这里不是宋府,不是你能随便欺压胡来的!”
“那又如何?”宋虞冷笑一声,“我既然嫁到这边来了,那便是方家的人,作为方家的人,如今方阙不在,怎么说我还说不上话了?”
两老叫她差点气死,方阙大嫂又只会哭哭啼啼,喊着方阙大哥救她。
方阙大哥不是很想同宋虞正面对上,上前劝道:“二弟妹,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要不你放了你嫂嫂,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宋虞冷眼将他一扫,并未放开方阙大嫂:“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我与方阙去寺庙的路上马车被人动了手脚,跌下山崖,又遇刺,虽然那些刺客并不是我们的对手,可害人之心,却不比谁都小。如今你说是误会,哪儿误会了?”
方阙大嫂大喊道:“马车被人动手脚,又不是我做的,你凭什么赖我!?那些刺客也是,说不定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被人盯上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真是如此?若不是逼问了那些刺客,又怎会知道是不是你干的?”
宋虞手一紧,方阙大嫂立即喊了出来:“断了……断了,手断了!相公、相公救我啊!”
“这……这一定是误会!”方阙大哥心疼娘子心疼得不行,忙上前想要掰开宋虞的手,“弟妹,你先把手松松。我向你保证、保证一定能查出真凶……你别激动。”
宋虞才不会听他的,不仅没有将手松开,还更加用力了:“事实是,你们一家子都是凶手!那刺客亲口说受你们指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方阙大哥心力交瘁,终于体验了一回,同女人讲道理,是个什么感受了。
他揉揉眉心,叹了口气道:“那我问你,对你们痛下下手,与我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多了,”宋虞冷冷盯着他,道,“方阙不在家这些年,府中一直由你们管家,想来是没少从里面捞到什么好处吧?尤其是这个女人……”
说罢,她将方阙大嫂的手一拧,戴在她手上的玉镯子,银镯子,各式各样的戒子,便全暴露在了眼前,一看就是副暴发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方阙大嫂顿时红了脸,想要捂住手,又因为手被扭着,动不得而苦恼不已!
“你放屁!”方阙大嫂破口大骂,“这是我娘家带来的嫁妆!”
这时,本来还帮方阙大嫂说话的大伯娘忽然就闭了嘴,心虚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也就宋虞习惯在战场上眼观六路,余光里将方阙大伯娘的的小动作全部收进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