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就是白公公。
听见沈倾颜声音的瞬间,他就打了个尿惊。
这满宫的人哪个不知道,太后沈倾颜还是妃子时,就谁都不放在眼里?
便是对她宠爱有加的魏凛惹了她发火的时候,不管多晚,都会被赶出宫去,何况只是一个小太监?
白忠脸色一变,急忙道:“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沈倾颜一身深灰长衫,端着身份从屋里出来时,整个人脸上带着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嚣张。
她眸光一撇,冷冷地落到白忠脸上,里面全是杀意:“你是什么意思与哀家有什么关系?白忠,哀家可要警告你,永宁宫就算不受你家主子待见,那也不是你个阉人能撒野的地方!滚!”
白忠叫沈倾颜说得脸色由白转青,又转红,他咬着牙,硬着头皮没有哆嗦:“娘娘要奴才走,奴才这就走。但走之前,还请娘娘叫燕姑娘出来,随洒家走一趟。”
沈倾颜没有管她,转头问今夏:“你方才是如何回他的?”
今夏睨了白忠一眼,欠身道:“奴婢说永宁宫没有这个人,让白公公回去。”
沈倾颜转过眼,冷冷看着白忠:“听见了?”
白忠脸皮抽了抽,总算是知道今夏为何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因为同她的主子是一个德行!
他没说话,看着沈倾颜的目光全是不甘心。
可沈倾颜才不管他一个下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淡淡道:“听见了,就赶紧滚,别叫哀家喊人请你出去!”
说是请,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请”这般简单了。
白忠可不想被沈倾颜宫里的人给扔出去,忍了又忍之后,带着人走了。
沈倾颜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才转身回了屋。
进屋时,看见燕归辞单膝跪在凳子上,一只脚站在地上,探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沈倾颜上前,顺着她的目光往外一扫,正好就看见闻颠把一个人打下了屋顶。
“哟。”沈倾颜眉一挑,眼中多了一点轻蔑,“原来白忠不过是个幌子,那小皇帝是想强行把人带走啊。”
可惜,永宁宫并不像魏柒想的那般简单,说把人带走就把人带走。
何况还有闻颠在,魏柒就更加不可能将人这么简单的带走了。
另外一边,白忠出了永宁宫之后,并没有着急走,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人从屋顶上落下。
他连忙上前追问道:“怎么样?”
那人捂着胸口,刚要说话时,就觉得腹中一阵翻腾,紧跟着就吐了口血。
白忠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你……”
他还话还没说完,眼前光线就是一暗,闻颠站在他们头顶,冷冷看着他们。
白忠被他眼神吓了一跳,霎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连忙带着那人匆匆走了。
魏柒已经回宫了,因为找不到人,此时正满脸暴躁地在殿中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