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容遇收起别的心思,亲自替齐商应斟倒了一杯茶水,“你们家那摊子事儿什么时候能解决?”
齐商应闻言,眉毛一拧,感觉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他啧了一声,撩下眼皮,遮住了眼底的厌恶:“你家归辞要是少在其中掺和,或许还能解决得快些。你就不能想法子,将她带回去?”
“那这恐怕不行,”容遇一听他在燕归辞手底下吃了亏,顿时心情大好,“她好像并不听我的。”
齐商应冷哼一声,端过茶盏喝了一口:“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一面吊着齐华兰,一面又给小皇帝灌了迷魂汤,现在小皇帝对她深信不疑。”
提到这里,齐商应眼底就多了一点幸灾乐祸:“你可要当心了,我们家那小皇帝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要是不看紧点,哪日叫那小皇帝捡了你的便宜,恐怕你连哭都没地方哭。”
容遇也笑:“这有什么?正好阿回也到了试婚的年纪,来之前还有好些大臣向朕提过亲。如今东梁青年才俊众多,朕实在是挑花了眼。哦对了,言庭初好像也是这个意思,你说朕要不要考虑?”
齐商应一见容遇脸上那笑眯眯地笑容,就恨不能踩上两脚。
这算什么辣鸡兄弟?有等于没有!
“我现在怀疑你是你母亲捡来的。”齐商应咬着牙冷哼一声。
容遇一点都不介意,端着茶盏,晃了晃里面的茶水:“所以,归辞要是在北齐出了什么意外,你永远都别想娶着阿回。”
齐商应气笑了,抓着一个杯子对着他就砸了去:“我瞧着阿回才是捡来的吧!”
明明在此之前,容遇是个护短的兄长,怎么才半年不见,云思回就成了一颗棋子。
容遇抬手一抓,捏住了齐商应砸过来的杯子:“你该庆幸,现在她还能听一听我的话。”
后面的话容遇没说,但齐商应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云思回一向比较我行我素,拿定的主意便是十头牛都拽不回来。
若不是容遇有时候在后面拽着她,关键时刻还能敲打一下,只怕依着她的性子,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齐商应沉默了,半响才道:“半年,最多半年。半年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容遇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挑着眉道:“不是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是给阿回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有,我母亲和父亲现在虽然不管朝中的事,可对于阿回他们可是宝贝的紧,若是说不通他们,你也别想。”
这一点齐商应倒是没在放心上——或者说是胸有成竹。
他晃了晃椅子,轻轻笑道:“放心,这一点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
另外一边。
云思回拐着燕归辞,离容遇离得远远的,才重新停下来。
她一把揭开燕归辞的头上的幕篱,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眼巴巴地回来了?”
燕归辞在脑袋上揉了揉,大约也是不好意思:“没跑掉。”
“白瞎了我之前那般帮你。”云思回将幕篱还给她,径直在石凳上坐下,“早知道你投敌投得这般快,本公主当初就不帮你了。”
燕归辞笑笑,跟着在一边坐下了:“你们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