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些人就是仗着她父皇不在宫里,才敢为所欲为!
“不是奴婢多嘴,公主你这样闹有什么用?就算皇上回来了,最后你还是得乖乖让苏小姐进朱侍郎府。”说话间,屋外又进来一人。
是田姑姑。
她以前伺候过皇后,因为很受重用,在加上云间月又思念母后,便将她叫来了重华宫。
原以为她是真为自己着想,如今看来,只怕这田姑姑还在跟着她母后的时候就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可恨那时她愚蠢又自大到了极点,竟然没看出来!
云间月睨了田姑姑一眼:“让她进府做什么?给朱承砚做妾?”
田姑姑愣了一下,进了门来,仔细将坐上的云间月看了看,确定还是那个胸无大志,有勇无谋,嚣张跋扈的六公主时,方才小小松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田姑姑总觉得刚才有一瞬间云间月好似变了个人。
察觉是自己多心之后,田姑姑立刻装的苦口婆心:“妾?公主你也不想想,苏小姐乃秦国公府三小姐,怎能嫁给侍郎大人为妾?回头要是传出去,世人还不的说你恃宠而骄,容不得人?”
听了这话,云间月嗤笑了一声。
容不得人,究竟是谁容不下谁?
云间月记得她叫苏知韵,虽是庶出,但的确算得上是皇贵妃苏文殃的侄女。
这女人手段厉害,为了给自己谋个前程,故意勾引朱承砚对她行了周公之礼,还很不巧的就珠胎暗结。之后为了能嫁给朱承砚更是闹得满京城都知道她怀了朱承砚的孩子,不让她进朱家的门就吊死在朱家大门口。
云间月知道后很生气,可气归气,看在孩子的份上,没打算将她怎么样,甚至还允许她入府做妾。
可这女人不甘心只是做妾,故意守在宫门口,等百官下朝时,高呼云间月要杀她,容不她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让朱承砚为她做主。
云间月知道自己没做,可别人不信。
苏文殃不敢将她如何,只罚她在她母后灵前跪了两个时辰,让她好好背一背女德女训。
膝盖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疼。
如今听了田姑姑这话,云间月学着前世的模样,嚣张狂妄地骂道:“一个婊/子生的小贱人也妄想同本公主平起平坐?怎么,是凤仪宫那位苏大贱人给了她勇气?”
苏大贱人,自然说是皇贵妃苏文殃了。
云间月向来蛮横无理,即便苏文殃是皇贵妃,她也不会给好脸色。以前气疯了,更粗俗的话她都骂过。
反正她爹是皇上,兄长是太子,外祖父是大将军,大表哥是兵部尚书,谁敢找死惹她?
前世她不会遮掩风华,嚣张跋扈,不知道引来多少记恨。
重活一世,云间月依旧要我行我素,恣意妄为,将那些欺辱过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田姑姑被云间月的话气得脸都绿了:“公主你怎能如此说皇贵妃,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庶母!”
云间月将连镜叫来替自己梳妆,闻言嗤笑:“凭她也配?”
田姑姑的脸就更绿了,又不好发作,憋屈得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出去了。
连镜见她离开,顿时急了:“公主,怎么办啊,她一定是给皇贵妃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