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炷香工夫,王贵便叫唤起来:“求殿下慢点,奴婢没马镫,屁|股快颠裂啦……”
朱高煦也感觉到背后的杜千蕊十分不好受,她抱得很紧,浑身的力气都仿佛用尽了一般。
现在只是少了一副小小的双人马镫和马鞍,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了……没马镫的人,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胯|部。马稍微跑快了,上下起伏冲击,人就会受不了。
“哎哟,哎哟啊……”王贵不住地叫唤,痛苦的声音,能让人注意到他有多难受。
没多久,朱高煦耳边也传来了杜千蕊咬着牙发出的哼声,她也忍受不住了。但是她的忍耐,反而让声音细若游丝、痛苦压抑。
朱高煦听到这个声音,竟然感觉脑袋发热,心神动摇。他好不容易才给自己找到理由,他不是虐待狂,只是前世受某些不良影视的夸张表演误导了,暗示他某种痛苦的表现反而是兴奋。
他深吸几口夜路上的凉气,依然无法冷静。背心的触觉变得十分强烈,却又很不尽兴,后背不能像手一样灵活,捕捉更多的触觉变得十分困难。
王贵又嚷嚷起来:“奴婢该死,可真的忍受不住啦!两个腿又麻又痛,奴婢快出丑了……”
高燧骂道:“咱们后面还有追兵!你想臭死我么,忍不住就滚下去,千万别拉出来!”
朱高煦在前面听到了这些话,可脑子有点发懵,并未理会。
就在这时,忽然屁|股下面感觉一轻!“嘶……”坐骑惨叫了一声,马前蹄便向前跪倒。朱高煦骑术本来不错,但走神之下,整个人都突然向前摔了出去,身后又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朱高煦惊呼一声,又大骂出一个字,浑身的剧痛让他觉得骨头都散了一样。夜色也不黑了,眼前全是朦胧的金星漂浮。
“吁!吁……”前面传来世子等人的吆喝。没一会儿,两骑转头回来了。
“二弟没事罢?”世子气喘吁吁的声音道。
朱高煦不及回答,先挣扎着爬起来,忍痛走两步,便又转头找杜千蕊。杜千蕊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上前扶起杜千蕊,道,“咬牙忍住,走两步,看腿骨折了没。”
杜千蕊只得一瘸一拐地艰难迈步,她头上青丝凌乱,乱发被汗水沾在脸上,衣衫不整,就好像刚被凌|辱过一般。
朱高煦放开她,检查惨嘶挣扎的马匹,那匹马的一条前腿已经断了!刚才它似乎踩进了一个坑,或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王贵已从马背上爬下来,看了一番,说道:“王爷,这匹马没用了。”
朱高煦抬头看前面的两匹马,上面都坐着人;又回顾周围,连自己一共有三个人在地上站着,不禁暗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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