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京生道:“浩东,你思想有问题,不,你有心理疾病。”
孔正豪笑道:“老乔,对浩东的这个说法,我们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连自己都怀疑。”
乔京生严肃道:“浩东,你这个思想是很危险的。对干部队伍,要有基本的信任,不能以怀疑对待。”
徐浩东苦笑道:“没办法,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平时我不这样,但一旦提拨干部,我的神经就绷起来了。”
乔京生道:“好吧,以我为例,你说说,如果我被提拨,你将如何对我进行怀疑。”
徐浩东瞅着乔京生,先坏坏地笑了笑,“你么,长得油头粉面的,算得上是英俊。可你四十多岁的人了,看着比我这八零后还年轻,那我就得想想,你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公子哥,是不是靠混上来的官二代,是不是靠拍马屁上来的官油子。”
说到这里,徐浩东还拿胳膊肘碰了碰乔京生,“特别是是不是靠拍女领导马屁上来的那种人。”
乔京生笑了,大家也都笑了。
徐浩东道:“老乔,你是从机关里出来的。而我是从基层上来的,我对机关里的人,有种天然的偏见,以为他们只是机器,能说不能干,只会享受不能吃苦,于是我就会怀疑你的工作能力。”
乔京生点着头道:“你的偏见,我已经感觉到了。”
徐浩东道:“还有,有一次我去看你,你正在吃饭,一个人吃四菜一汤,有鱼有肉。虽然你是花自己的钱,但我心里就犯嘀咕了,你这么会享受,是不是以前享受惯了?是不是腐败分子?”
乔京生指着徐浩东道:“浩东,你阴险,你太阴险了。”
徐浩东道:“老乔,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刚说过,你我也是两面人,我现在只认识了你的表面,还没认识你的里面,我还会怀疑你的。”
乔京生无奈地笑道:“你啊,我真拿你没有办法。浩东,你这个怀疑病得治啊。”
徐浩东笑了,“你有药吗?”
乔京生道:“我不是医生,我可没药。”
徐浩东又问孔正豪,“正豪,我这病能治吗?”
孔正豪笑道:“不好治。不过,我倒是认为,如果能治,也不要彻底治好。”
乔京生道:“正豪,你这又是什么奇谈怪论。”
孔正豪道:“老乔,浩东有这个病,就能随时提高警惕,他提高警惕,我们这些同事就能少犯错误。”
乔京生道:“有道理。不过我很好奇。浩东是个理想主义者,是很阳光很乐观的,他这病是怎么落下的呢。”
孔正豪道:“这得让他自己说,切身体会,现身说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