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嫌弃我碰过的吗?苏昭宁抱歉地笑了笑,同少女说道,可真是对不住,我方才见这镯子实在好看,用的花样又是其他镯子都没有的,所以就忍不住试戴了。
姑娘不必为我担心,这个镯子,我是买得起的。苏昭宁说完就吩咐门口的小二进来包起镯子。
少女眼看自己中意的手镯就要被包起来,她终于忍耐不住大声道:我愿意出双倍价钱。本小姐有的是银子。
小二看了一眼这位刁蛮的客人,保持一定距离的解释道:不好意思,甄宝斋从来是讲究先后有序,只要有客人定下了,再加多少银子,也不会他人。
不等郁卒的少女出声,苏昭宁就问道:既然这位姑娘喜欢,店里可还有第二件,或者什么时候会再有?
小二又退了一步,确定自己完全安全了才答道:这镯子用的玉是十年前咱们师傅在和田玉地采出的一块青玉。那玉除了这手镯,做的其他东西可早就卖完了。所以一模一样的,绝对不会再有了。
少女听后,简直是要气得七窍生烟。先前她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手镯一起买下,就是因为觉得如果不是定制配不上她的身份。可既然是再有没有了的,那不也是独一无二吗?
少女再不想待在这里,她重重又推了一把苏昭宁就要往外走去。
还好苏昭宁这次有了提防,立刻依靠柜子站稳。她望着那走到门口的少女说道:既然这位姑娘如此‘大谅≈ap;ap;o39;,那我就继续去看我的璎珞吧。我可是一定要买个牡丹图案的璎珞回去的。不然,唉
苏昭宁这重重的一声叹气让准备离去的少女顿时眼睛一亮。
她抢先问了小二,迈进了那放璎珞的房间。
还不等苏昭宁完全进来,少女就豪气吩咐道:把所有牡丹图案的璎珞都给我包起来,本姑娘有的是银子!
小二一脸震惊,问道:本店有一百零五款牡丹纹璎珞,合计要近十万两银子。姑娘你是认真的吗?
少女冲着门口的苏昭宁一昂头,满是得意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我金多多可是云州第一米商金富贵的女儿!给我全包了!
将璎珞买下后,少女故意走到苏昭宁面前,挑衅地问她道:你买不到牡丹纹璎珞会如何?
苏昭宁咬唇看了眼少女,欲言又止。
少女知道自己肯定是猜中了,这女人穿的如此普通,想来定是哪家的下人。替主家办事砸了,可要被惩罚吧。
你要是被主家赶出去了,我还缺个洗脚的丫鬟少女幸灾乐祸地说道。
她的话没有说完,一个沉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买不到牡丹纹璎珞了,她回家恐怕要笑得直不起腰。
云州第一米商金富贵的小姐金多多姑娘,你也听好了。面前这一位,是甄宝斋的东家夫人定远侯夫人苏昭宁。南怀信阔步上前,将笑意快要溢出双眸的苏昭宁揽入怀中。
他紧箍住她,低头问道:你高兴吗?
夫君高兴,我就高兴。苏昭宁忙收敛笑意,讨好地抬头看了南怀信一眼。
她知道南怀信在生气,又继续解释道:我知道夫君是担心我,可我不是宛宛,我素来沉稳,出门没有关系的。
你怀的是双生子!南怀信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口。
他一想到自家妹夫说的那些话,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宛宛出门摔了跤,差点滑胎你忘记了吗!你怀的还是双生子,一定要多在家休息,虽然要走动,但不要出门。你要是被人撞到了怎么办?你今天都摔了两次了!
是险些苏昭宁弱弱地道。
要不是我!南怀信想到方才的凶险,声音差点控制不住。
苏昭宁也有些心虚,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家夫君:我今天都为甄宝斋进了这么多银子。
银子重要吗?你才重要!南怀信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被震得耳朵聋的小二和金家大小姐心情完全相反。
小二想的是,东家夫人的道歉方式好阔气哦。
金家大小姐想的是,你们二位完全不考虑我这个出银子的人心情吗?
显然,金大小姐的心情,绝对是被在意的。
不过,不是在意金大小姐如何高兴,而是在意金大小姐如何不高兴。
只见南怀信一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苏昭宁的肚子,一边轻描淡写地道:金当家此次进京似乎是为了争皇商的机会?金大小姐可要抓紧时间逛逛京城,毕竟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你一个定远侯爷,要公报私仇吗?少女不敢置信地看向南怀信,她愤慨地道,跟女人计较,这可不是君子之举!
我是不是君子,可不由一个即将穷困潦倒的乞丐说了算。南怀信扶着苏昭宁往外走去,他低头附在苏昭宁耳边,声音却足以让少女听见,金家进京,是因为他们的世仇林家如今已经东山再起,对整个金家的产业很有兴趣呢。
对不起,侯夫人,我错了!我不该推你,不该羞辱你!少女咬了下嘴唇,眼眶中含着泪大喊道。
南怀信并没有搭理她,只是低头同苏昭宁继续说话:你若真有点什么事情,我要怎么办?
我就是想给宛宛提前挑个璎珞。她如今不能出门苏昭宁话没有说完就被南怀信打断了。
我可以帮你拿回家给你挑。南怀信说道。
苏昭宁没有说话,抬头看向南怀信。
好吧。你说了算。但以后就算我求你了,带上我可以吗?南怀信服软道。
后面的少女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刚刚那个对自己残忍冷酷的定远侯爷吗?
总算知道自己得罪了怎么样重要一个人,少女连忙追上去诚恳地继续道歉。
只不过,她身后甄宝斋的小二们还是觉得——道歉的正确方式,应当是他们东家两口子的啊。
一个用钱砸晕你。
一个,用情捧晕你。
真是一点都不顾及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