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璟霄如果不是吃错药,那么一定是头脑疯得不轻了。
岑言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也会有突然好奇她对他的感情的一天。
这是怎么了?
“陌生人和陌生人罢了,还需要定义怎样的感情吗?!”
“别跟我说气话,我要听实话!”
有意思了。
相敬如宾了四年的男女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相互嘶吼,眼神里却都是伤痛。
有些话,盛璟霄一定要问清楚,曾经对岑言是他漠不关心的,他不在意她嫁给他的动机。
如今,他才知道明白也许是自己一直在逃避,逃避她躲在他的身后含情脉脉又关心又在意的眼神,他不想知道那些是什么。
岑言觉得自己无父无母,熬过没有人情冷暖的孤儿院,熬过没有朋友只有非议的学校,熬过捂了四年的床也暖不了的丈夫。
她是勇敢的,但现在她才觉得自己原来是个胆小鬼。
胆小的不敢说出自己的感情,怕被伤害,怕被嘲笑,可说出来又怎样?
反正一样都是被讨厌,被丢弃罢了——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仔细听好!”
岑言诉说了一个自己十七岁夏天的故事。
当时,她刚转入一所高中,为了攒学费,她在近郊的游乐园打完工。
那天收工因为回家的公交车站整修,她不得不绕路去找别的公交车站,所以绕到了那条偏僻的公路边,她看到了一只横穿马路的流浪小狗,还有一辆朝着它极速驶来的私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