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言习惯了自言自语,她的眼神从弯弯的眼角落到盛璟霄直接分明的左手上,那握着方向盘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白金结婚戒指。
“戒指自己带有什么用,也要把人给套牢呀。”
岑言和盛璟霄结婚是没有戒指的。
盛璟霄带了四年的戒指是当年他对乔若凉求婚时的戒指,秦叔告诉岑言,当时乔若凉是答应嫁给盛璟霄的,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在盛璟霄的内心,他盛璟霄的妻子从来都是乔若凉。
岑言是细心的人,刚才在寿宴上,她注意到盛璟霄扫过一眼乔若凉的无名指,那上面空空如也的地方令他十分失落。
刚才乔若凉并没有佩戴他送的戒指,他一定很生气吧?
“是需要我再提醒你,我和你的关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不就是陌生人吗?你就当碰到了个发酒疯的陌生人,人家乱说话,你也要指责她吗?”
岑言笑着,口吻有点像是在逗盛璟霄,至于她内心有没有点微微痛,只有自己知道。
盛璟霄难得的发现自己竟也有拿岑言没办法的时候。
“就算你讨厌我这个陌生人,我也要说——”
岑言任性起来,盛璟霄觉得自己有点头疼。
“乔小姐是个好女孩儿呢,三观又正你还不快点和我离婚,正正经经的追求人家,不要让人家给说闲话了?”
“……”
“还是你真的要当乔小姐一辈子的’朋友’?刚才胡安先生搂着乔小姐,我看你的醋坛子都要气炸了——啊!!”
车身突然猛烈的一个刹车,岑言后背重重的砸在椅背上,她看了眼满脸严肃的盛璟霄,她以为是她说得太过了惹怒了他,然而——
盛璟霄是为了接一个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哭泣着惊恐着,像是在寻求盛璟霄的帮助。
一定是乔若凉发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事,岑言从没见过盛璟霄那么紧张过,慌张过。
他打开了车门,“你先下车,自己回去。”
“呃……哦。”
深冬十二月的天,岑言没有穿外套,寒风刮来,纤瘦的身子微微发抖的站在有点荒芜的陌生街道,她看着盛璟霄焦急的尾灯消失在尽头。
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烫,其实这几天她都有点感冒,出门前吃的药药效应该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