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闲聊,禅房外传来凌乱脚步。
接着,传来呼喊。
“在这儿,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告诉你们,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和尚逃了,我拿你们回去问罪。”
外面寂静的夜,霎时间喧哗起来。
顾白停笔。
砰!
旁边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谁?”
谢长安喊。
他双目失明,耳力反而灵敏了,一听就知道自己禅房闯进了人。
“你傻呀!快闭嘴!”
顾白骂他一句,一口气把油灯吹灭。
闯禅房的人听到了这边动静,拔腿来到门前,一把推开大门闯进来。
他动作很快。
顾白刚站起身,谢长安已经被来者一把抓过去了。
也怪谢长安。
他双目失明,不知发生了何事,慌了神,在来者闯进来时还在问来者何人。
岂不知,来者就是奔他来的。
此时,追捕的人也到了门外。
“他进禅房了,快!”
“别进来!”
来者一把扣住谢长安,用刀抵住,“县令公子在我手上,再走近一步,我把他杀了!”
外面的人立时止步。
“差爷,县令公子在此间诵经,这,这可如何是好。”
南山寺住持慌了,围着差爷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看,万一不是公子呢。”
一位差役打着油纸伞走上前,手里提着灯笼,在门口晃了晃。
来者把县令公子往前一推,“就站在那儿,再往前一步,我让他见血。”
顾白借烛光,看清了凶手的真面目。
他光亮脑门,一身僧衣,浓眉大眼,肚子很大,正是南山寺内的一大和尚。
至于叫什么,顾白记不住了。
因为这和尚每次见到他,双眼放光,色眯眯。
顾白觉得这厮或许有什么雅好,于是对他敬而远之。
差役端量一番。
“嗨,这不是县令公子,法海,我劝你尽快束手就擒,这人当不了你的挡箭…”
谢长安打断他。
“王守义,你瞎了,本公子不是县令之子,难道你是?”
名为法海的和尚也冷笑。
“你当我愚不可及,他在寺里呆了三个月,我会不认识他?”
顾白无奈。
这俩人脑子里全是水吧。
还有,王守义,法海,这名字…
顾白咂摸,居然有点儿馋了,足见他在山寺中日子过得清苦。
被拆穿的王守义讪笑。
他向谢长安解释一句,又朝法海喊话。
“法海,你把公子放了,我们抓你只为问话,不要你性命。”
“呵呵。”
法海不理他。
他把谢长安拉到身边,逼王守义把门关上。
王守义无奈,依言而行。
“你呆在屋子里也逃不掉,我劝你趁早出来,一切还有回缓的余地。”
王守义依旧在院子里喊,“你犯的又不是大案,别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之地。”
“你当我不知道?”
法海朝着外面喊,“那座墓找不到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