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小北愣了一下,
这人和包长青太像了,不会有错,这黑框男子绝对是包长青的后代,他若脱掉眼睛和包长青就像是同一个人。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黑框男子应该就是包晓云的父亲包浮生。
包浮生注意到张小北时,也愣了一下。
两人眼神对眼神,仿佛都同时确认了什么。
包浮生丢下了杜景涛,走到张小北的跟前,近距离地观摩张小北这张脸,
一边看嘴里还一边喃着,“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他用手指横在张小北的嘴唇上方,“若是这里能长一簇胡须的话,那就更像了!”
当张小北给他投去一抹看神经病般的眼神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小伙子!”包浮生道歉道,把手指从张小北的嘴唇上方放了下来,“你长得太像我包家的一位恩人了,对!你应该就是那位恩人的后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
“他叫张小北!是我们在这边认识的朋友!”杜景涛一拐一拐地走上来说道。
“同样的姓氏,那准没错了!”包浮生激动地捉着张小北的双肩,“若是我的祖辈知道我找到我们包家大恩人的后代的话,那他们肯定高兴地从棺材里蹦出来,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了几声。
张小北也陪着他尴尬地笑了几声,
恐怕这包浮生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并不是包家大恩人的后代,而正是包家大恩人本尊。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现在你们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这几年生活的还如意么?!”
包浮生亲切地拉着张小北的手,用长辈的口气问这问那,嘘寒问暖一般。
他们包家代代相传着一条祖训,那就是要寻得包家大恩人张恪的后代,以报大恩,十几代的包家家主都遵守祖训,努力寻找张恪后人的踪迹,但一直不得而踪。
毕竟张小北在古代时常易容示人,活几十年便换一张面孔,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寻得他的踪迹,后来他又被埋下土中几百年,在这几百年里,这世界不会有他丝毫的痕迹,他也没有留下任何后代,包家的后人那就更是不可能寻得他半丝踪迹,
现在他被包浮生认出,主要是因为他在宋仁宗时期用上张恪这个身份时,并没有易容,所以让包长青得以画出他原本的样貌,而他的这幅肖像想必在包家也是一代传一代。
张小北草草地回答了包浮生的这些问题,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放着白起的左眼,至于白起的右眼他已经放到另外一个玻璃瓶里收好了。
左眼还给包晓云,而右眼他是打算自己收好,不准备再还给蓝家。
“这……这是!”
包浮生激动地看着那透明玻璃瓶内的眼球,想伸手去拿却又怕这不是真的,
“没错,这便是白起的左眼,我帮包晓云拿回来了!”张小北淡然说道。
他把玻璃瓶给到了包浮生手中。
包浮生接过那瓶子时,手都在颤抖,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小小的玻璃瓶内装着的是他女儿的生命啊!
“我们包家又欠你们张家一个大恩啊!”
包浮生在喊出这句话时,双眸已变得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