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说完就想溜,窗台里惯常清淡声线传来,清晰传进她耳中。
“过几日,爹爹要去东越一趟,届时带上你跟你娘亲,去收拾些行装,准备准备。”
“去东越?”红豆停下脚步转身,惊讶,“爹爹去东越何事?可是为了西凉跟北仓?要找小七哥哥帮忙吗?”
去年小七哥哥刚来过柳家大院,今年爹爹又要去东越,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能跟小七哥哥商量一样。
想到某个可能,红豆心头沉了沉,面上尚能装作若无其实,“爹爹要是想化解西凉跟北仓的战事,找堂兄也可以呀。咱们南陵可不比东越差,爹爹作甚要舍近求远。”
凝着女儿明明通透却逃避的眼睛,风青柏无声一叹,只道,“听话,去吧。”
他没有多做解释。
女儿也乖巧,轻轻应了,没有继续追问。
不管西凉还是北仓,于女儿来说,国君都是亲近的人,谁输谁赢她都不会好受。
整个大院也不会好受。
本不该发生的战事。
九月,风青柏带上妻子女儿出发东越。
只要是事关南陵王,消息总传得特别快,就跟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从来瞒不过一时三刻,转瞬南陵王出发东越的消息便大风席卷一样刮过各国。
等到十一月一家人抵达东越码头,消息已经天下皆知。
又入冬了,白日里天空悬挂的红阳都没了夏日热烈,浅薄金光打在人脸上,混杂着入冬的冷。身后吹来的河风带着水腥气,将那股冷带上刀子,于肌肤上留下隐隐痛意。
闫容谨在码头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