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开席。
堂屋里坐的全是长辈。
小辈们的桌席则安排在了院子里,也方便他们帮着招呼一下院子里其他宾客。
柳承司、柳乘舟跟魏深以及天弃、钱庄几个正好凑一处。
“新婚大喜,表哥被打扮成这样,我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想今天了。”柳乘舟本来就格外白皙的脸颊,因为忍笑憋得满脸通红,在一桌子人里格外显眼。
钱庄不厚道,根本不憋着,直接捶桌笑开,“巴豆那人多要面啊?本来是喜宴里最重要的人物,结果最后被人当成猴子围观,他能开心才怪。”
“巴豆记仇。”柳承司瞥了两人一眼,抿一口酒。
还笑着的两人立即收敛。
今天他们笑话巴豆,来日巴豆必定加倍笑回他们。
如果他们身上没有笑料,巴豆会替他们制造笑料。
柳乘舟机灵转移话题,“小罐子,听说旧年年末的时候金子叔让你去相亲,你又跑了一回,跑哪去了?怎么没回大院来?”
“我大名叫钱庄!在”
“在小姑姑面前要叫你大名,知道知道!”柳乘舟甚是敷衍,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难道钱庄比钱罐子好听了?“去年你跑哪去了?”
“还能跑哪?当时冰天雪地的往哪都跑不了,身上银钱又全被我爹给扣了,我在我们家柴房躲了半个多月。”回想起那半个月还要靠家里小厮接济的日子,钱庄两眼望天,滋味一言难尽。
“后来呢?”魏深睁着跟他娘亲如出一撤的大眼睛,好奇问。
“最后,被我娘揪出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