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弃这次到底没能跟青梅竹马一道走,被迫上了风青柏的贼船。
然后被风青柏赶到了尾舱。
“风叔,柳姨。”天弃隔着船窗轻唤,无奈至极。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能好好对他们行个礼。
意料之中,船舱里面的人压根不屑搭理他,烧茶洗茶杯的时候,过茶杯的水直接往窗外倒,差点淋他一身。
最后还是柳玉笙开口,“七七,你先下去歇着,你风叔看着你就来气,你别杵在这儿气他了。”
天弃,“”他已经被嫌弃成这样了。
大院里除了太公太婆外对他最是心软的柳姨都怼他。
乖巧了十几年,临近二十郎当的年纪,天弃才体会到什么叫人厌狗嫌。
等天弃退下去了,柳玉笙才朝着对面男子好笑道,“一把年纪了,还同个孩子置气?你老脸臊不臊?”
风青柏冷哼,“爷奶爹娘最是心软,我若不在,这小子几句话就能把几个老的哄得服服帖帖,待我回去的时候,大院得翻天了。”
他能给那混小子翻天的机会?
他闺女红豆自打从蛊医族回来,近一年的时间,就没有真正开心笑过一次。
他闺女难过了多久,七七要体会的,就得加倍。
柳玉笙没有说话,单手支颌看男子黑沉黑沉的脸,他额角处甚至能看到青筋隐隐跳动。
可见他有多恼七七。
看着看着,柳玉笙噗嗤笑了出来,两手将男子紧绷的腮帮子揪住,左右拉扯,“夫君,你如今可活成了当初我爹爹的模样。以前爹爹看你的时候,也是这么咬牙切齿。”
风青柏脸一黑,拒绝回想,拒绝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