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晟听罢放下手中的奏折,静静的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月华缨则是头扣在地上不起,半天月华晟这才笑着说道,“好了,起来吧,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原来是这个啊,你大哥贵为太子,总得组织自己的班底吧,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你来的正好,一会儿陪我一起吃饭。”
月华晟轻描淡写的把事情揭过,但老十九可不是这么想的,依旧跪在地上,“父亲,现在已经不是招兵买马的事了,我大哥现在已经开始逼人站队了,是时候管管我大哥了,难道父亲忍心看着自己人杀自己人吗。”
这时月华晟不再辩解,从椅子上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方步,最后转到老十九的面前亲手把他扶起,“男人别老跪来跪去的,起来说话,”月华晟就让月华缨坐下,但这个执拗的皇子就是不坐,“父亲,儿臣不知父亲心中有什么样的打算,但事关无数亲朋好友的生死,还望父亲给孩儿示下。”
“有什么可说的,生在皇家不是你想这样就能这样的,我立老大为太子,本意就是传位与他,但时间久了,他难免不会心生猜忌,难道你叫我去给他说明我死后一定传位与他,老幺啊,你也是个明白人,自从立老大为太子,他每次办事都让我很失望,但我并没有废了他另立,只是心中幻想着他能经过时间的洗礼越来越成熟。”
“现在他终于成熟了,知道自己想要的要靠双手来争取,月华家偌大的基业不能交给一个庸人手里,那么这次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能耐有多大本领有多高,只要他能拉拢着满朝文武弹劾我,我心甘情愿下台,我也老了,我也累了,这龙椅坐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就看他能不能有那个本事,倘若我看他不满意,我会在你们兄弟间在挑个立为太子,话就是这么说,我也不怕你传出去,你今天找我来说这事,是不是你大哥闹的动静太大了。”
“那到没有,我只所以知道这些是我的一个谋士看到一件事后推测到的,”“哦,什么人能凭一件事就能知道这么多,敢情你今天来是诈为父的吧,”“是也不是,我也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大哥正在招兵买马积蓄力量,”“好啦,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回去安生的过你的日子,或者你可以为自己留条后路,给你大哥打打下手。”
“父亲,我大哥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即使他侥幸成功,云垂会被他折腾没的,”“到那个时候就不管我的事了,秘境里的老祖自会插手,放心,云垂不会乱,你就安心的做你的皇子吧,”这时宫女送来晚膳,月华晟让月华缨陪他吃饭。
月华缨哪有心思吃饭,皇帝也看出来他坐立不安,于是让他先回去,回到自己的宫殿里,还没坐下就命人去请白晓天,晓天可是他的军师谋士,有人就去书院请晓天过来,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晓天来到给月华缨见礼,月华缨赶紧把他扶起,“晓天兄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一般那用这般客气,”“哎,礼不可废,白某可不敢僭越。”
两人客套一番月华缨请晓天坐下,然后就焦急的问道,“果然如白兄猜测的一样,我父王早已知晓我大哥的所作所为,但是他的意思是放任我大哥,留待以后决战,我都不知道我父王是怎么想的,难道非得最后父子相残,”晓天沉思片刻说道,“殿下,你应该理解一个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情,假如这场战争发生了,那也就是一个证明,证明你不行或者说你不行,假如不这样,殿下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这个,这个,”月华缨吞吞吐吐无言以对,“只是看到亲人相残有些不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太子想继位,陛下不放心,那就来一场考试吧,这样双方都能服气,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这场战争会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说不定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我想跟殿下说的就是殿下也要做些准备了。”
“我,要做些什么,”“假如陛下赢了,那就要另立太子,假如大皇子赢了,你就要选择是臣服还是别的一些什么,这会是一个残酷的选择,但你必须尽快的准备好一切,要不到时候的事情会让你措手不及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没有这么严重吧,我一个闲散皇子这都是哪跟哪的事,”“殿下,有一点你不能否认,陛下给你了任何皇子都不能比的优厚条件,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有可能就是陛下的一步棋,”听完这句话月华缨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你是说我有可能会被立为太子,”“这是明摆的事情,我想大皇子也有可能会想到,所以,你并不是没有一点危险。”
月华缨无力的坐回椅子,“晓天,你是知道的,我无意做上那把硬邦邦的龙椅,”“这只是殿下一厢情愿罢了,别人可不这么想,”“那我该怎么办,”“殿下是指那种程度那个方面,”“怎么说,”“要是殿下只想保住性命那就不必大动干戈,要是殿下想体会一下那种俯瞰众生的感觉,那么现在可就要着手准备了,只有准备的越充分,就会让陛下越满意,被立为太子的机会就越大。”
月华缨很纠结,从他的神情上面就能看出来,起身再屋子里来回走动,晓天则是端坐在那里默不出声,自己注意已经出了,就看人家的选择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屋子时,月华缨终于停下了脚步,问晓天道,“我父王跟大哥争斗各自胜算几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