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事,最多不是少两个手指母了嘛。”李涯笑道,“手指母多了不好用,最好是只留一个,好练一指禅。”
“只有一个手指母好啊,读书的时候不用做作业了。”张云笑道,“老师一看你只有一个手指母,都不叫你写作业,只是打不成篮球乒乓球而已,还是划算的。”
一个来小时,就把茶山找遍了。“人多好种田,人少好过年呐!要是一两个人来,一下午都找不完。”明诚大伯说道。
回来倒在一起,有两背箩,李涯说道:“还是多嘛。”
“多?”大伯笑道,“看着有两背箩,茶籽这么大一颗,这里能有多少?也就三四千颗。”
“嗯?”李涯发现确实如明诚大伯所说,这里没有多少,“我还是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会扦插技术的人吧。像这样,明年也没有多少。”如果扦插的话,这么大一片茶山,能剪多少枝来扦插!
李涯不认识搞农业技术的,先问市里有没有这个技术。当年镇长早已调进县里,去年县里拆县建市,他也荣升副市长。虽不管农业,但也有所了解,告诉李涯市里没有。
没办法李涯只能拿着电话本一个一个打过去,最后从浙江得到了答复,对方答应过年之后就派人带着药剂过来。
总算解决问题,李涯瘫在靠椅上,感觉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一个个打电话,还得考虑措辞,等得心焦。
出来跟大家说道:“今天只要把茶籽种好就行了,其他的明天再说。”
“就这点啊?那赶快整好休息。”
初一天李涯一家去大舅家玩,看到一家院坝里围着许多人,李涯问大舅:“他家在整啷子啊?这么多人。”
“整啷子?赌钱。”大舅说道,“有几个去打一年工回来,就这几天就把钱输光了。”
“赌钱?胆子大得很啊。”李涯说道,“一年辛辛苦苦赚点钱,就扔在赌桌上了。”李涯打电话给明忠大伯,很快大伯就带着村干部来了。
“辛辛苦苦干了一年,这几天没事,耍着玩玩。”一个参与赌钱的赔笑着说道。
“赌着玩?百元票都拿出来了,还不少,你们一年赚几个一百啊?”大伯怒道,“这些钱都是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拿来买点吃穿、修下房子行不行,拿来好好培养娃娃读书行不行?你们拿来赌,输了就什么都没得了,衣裳还是以前的旧衣裳,房子还是原来的烂房子,干多少年都还是一个样。全都跟我去派出所,让你们蹲几天清醒清醒。”
“支书,我们不敢了,别去派出所。我们再也不敢了。”一个个听说要去派出所,急忙开始求情。去派出所不说丢脸,就是关人的地方也漏风,这个时候晚上可冷得很,谁也不想去。
“既然你们晓得错了,今天是第一次,我就不送你们去派出所,下次我就不讲情面了,让你们进去蹲几天。手里有钱了,可以吃好点穿好点,也可以像我们寨子那样修一下房子。看看你们的房子,有几家墙是石头的?一半以上的人家还是泥巴墙。这就开始赌了,不会过还日子的些(一个个不会过好日子),我们寨子里打麻将还只是一毛两毛呢,你们能有几个钱?”附近就李涯他们寨子最有钱,房子修得比城里的还好看,明忠大伯说这话可硬气得很。
跟你们比?一个个羞得脸红,人家寨子有厂子,还有好多人出去做生意,哪个寨子能跟你们比?
“还有你们两个外村的,以后就别来赌钱了。”大伯看着两个外村的说道,“要来玩可以,但是不要赌钱,下次我可不管你是哪个,跟我们村里的一起进派出所。”
“不敢不敢,下回来指定不敢赌钱。”两人乖乖低着头。
首战得胜,明忠大伯决定再接再厉,一个个寨子巡视过去,两三个寨子都有人赌钱,又被明忠大伯骂了一台,灰溜溜的不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