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过是因着同僚之谊借给林侍郎的,他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这…不能怪他啊。
“八千两银子,他跟你开口你就借?都不问问,钱是做什么的吗?”顾瑾渊冷声。
“林淳借钱之际,很是急迫,只说了家中急用,具体没有言明。”蒋源郎稍微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后,遂又道,“臣没有打听别人家私事的习惯,是以,他不愿多说,臣也就没再追问。”
“呵。”顾瑾渊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个正直善良、乐于助人的人?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臣不敢!”蒋源郎叩首,“臣只是怕陛下误会,才特意将实情解释给陛下听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这么说,应当没有问题吧?
就算是陛下不信,这个理由,也是说得过去的。陛下总不能说,不问缘由就借钱给同僚,是罪吧?
就在蒋源郎稍稍松懈紧绷的情绪之际,顾瑾渊却是重重一拍扶手,腾身而起,“一派胡言!”
冷意随着他一声怒喝涌现,哪怕是与此事无关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更别提蒋源郎这个直面帝王怒气的人。
冷汗在瞬间涔涔流下,将衣襟汗湿。
夏日衣衫本就轻薄,不过片刻,蒋源郎身上的那身大红袍,就落得一片深色。。
止不住的汗水,已将他的衣襟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