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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行如风,这是江陵郡郡南方圆千里之地最具威名的劫匪匪首,其人凶悍成性,手下匪徒众多,在郡南千里之地专门挑商人下手,不知劫杀了多少路过此地的富商大贾,做下了累累血案,是商贾们闻之色变的可怕存在。
然而,尽管商贾们对行如风恨之入骨,也曾多次组织人手去围剿他,但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究其原因就是行如风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其法宝众多,而商贾们出动的人手又没有专门克制他的人物,因此让他逍遥自在至今。
这一日,行如风正在他的秘密洞府中与四名心腹手下商议着大事。
“最近的情况你们四个都看到了,都说说看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行如风身材矮胖,留着八字胡,脸圆得像西瓜,细小的眼睛里时不时的闪过一抹精光,就这副尊容,很难让人相信他乃是匪名远扬的悍匪行如风。
“大哥,咱们在这地方待了那么多年,来往于郡南方向的商贾都被我们劫杀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基本都听过大哥的威名,宁愿绕远路也不愿从郡南方向经过。这两年来,也就上个月撞大运的逮着了一条急需从郡南方向经过的大鱼,接下来再想撞上这样的大运,只怕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我建议离开郡南,甚至是离开江陵郡到其它郡去,唯有这样才有足够多的商贾让咱们去劫杀。”一名手下提出了他的建议。
“不妥!”另一名手下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理由充足的说道:“江陵郡是咱们的大本营,所有人际关系咱们都倍儿清,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还有咱们多年建立起来的情报渠道,这些都是咱们的优势。如果离开这里到其它郡去,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去捋顺各方面的关系以及重新建立情报渠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换到郡东郡西郡北这三个方向,总比离开江陵郡要强。”
“离开江陵郡确实不妥,换到郡东郡西郡北这三个方向虽然是个办法,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依我看咱们不能再这么死板了,不仅仅要对商贾们下手,其它身份的人只要有财,又没有咱们惹不起的背景,就可以下手劫杀他们。”又一名手下提议道。
“不行,只能劫杀商贾,不能劫杀其它人的规矩是大哥定下来的。就像大哥说的那样,小心使得万年船,虽然咱们自认对江陵郡内有背景的人物都一清二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运气不好劫杀到那些低调却拥有非凡背景的人物身上,那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最后一名手下极其谨慎的说道。
行如风一边捋着八字胡,一边倾听着心腹手下的提议,待四名心腹一一发表了他们的看法后,行如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小七说得对,咱们只劫杀商贾,那些商贾不仅富有,而且实力基本都摆在明面上,容易探查清楚。至于其它人,一方面不确定有收获,另一方面……”说到这里,行如风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差点把尿都给吓出来了。
只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披着黑色斗蓬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直把行如风骇得面如土色,别人不知道他这秘密洞府的防御禁制有多强,行如风这个洞府主人却清楚得很。
正因为心里清楚,所以看到这个戴着银色面具披着黑色斗蓬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才会表现得如此惊骇。
然而,虽然行如风这个洞府主人清楚眼前这个悄然出现的面具人的可怕,但他那四个心腹手下却没有那么好的眼力劲,一个个为了拍行如风这个大哥的马屁,都咋咋呼呼的喝骂起来。
“握了棵草,你谁啊,竟敢擅闯我大哥洞府,真他娘的找死啊!!”
“妈了个巴子,敢偷听我们的秘密谈话,还不赶紧滚过来受死!!”
“干,狗日的好胆!!”
“装神弄鬼,去死吧!!”
心中惊骇的行如风听到心腹手下的喝骂,一时间惊怒交加,脸红脖子粗的吼道:“都给我闭嘴!!”
“呃……”
“大哥……”
“……”
“……”
行如风没空理会四名手下的反应,紧紧盯着那个银色面具人,凝重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敬畏,说道:“这位道友,请问你找行某有何贵干?”
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银色面具人闻言目光一闪,声音沙哑的说道:“行如风,有人花钱买你这条命,你是自行了断呢,还是让老夫送你一程?”
此话一出,行如风当即脸色大变,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身材有些矮小的银色面具人非常危险,而行如风一向非常相信他的直觉,在其多年的悍匪生涯中,就是靠这种本能的直觉躲过了数次致命围剿。因此在感觉到危险之后,行如风便毫不迟疑的引动识海中的四品金印,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朝洞府外疯狂逃窜。
银色面具人瞥了四名匪徒一眼,然后一步踏出,瞬间融入虚空消失不见。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四名匪徒面面相觑,随即默契的作鸟兽散,以生平最快速度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