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一眼饺子,冷笑,“你也就只有煮速冻饺子的本事!煮个速冻饺子还能煮破皮!”
他坐下来,一口一个,“是,我哪有郝仁能干!”
她皱眉,这关郝仁什么事?
她坐在了对面,刚准备开动,听得他忽然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你明天如果敢吃药,我打断你的腿!”
“……”她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说的药是什么药,话说她其实到现在都还糊里糊涂的,没想起药这回事,经他这么一提,她便炸了,“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你太过分了!”
“你不愿意,生下来给我,我养!”他硬着声音道。
她正想骂他不负责任,就听他换了一种语调,“我想要一个真正属于我的亲人。”
她所有的声音便卡在了喉咙里,一丝儿也发不出来,卡得她鼻尖酸痛……
低下头猛吃饺子,只觉得饺子咽下去时滑过咽喉也发疼,然后眼眶也开始发酸,鼻子瞬间便堵住了。
她赌气地将筷子一摔。
他看她一眼,帮她把筷子捡起,塞到她手里,“从现在开始不能饿肚子,每一顿要按时吃,上午十点和下午两点适当加餐,饮食要有营养,垃圾食品一律不准再沾!还有,甜食,要严格控制!稍后我会整理一张饮食表,你照着吃!走路要小心,上下楼不要跑跑跳跳!衣服,全部换成宽松的!鞋子……”他想了想,想到她平时基本不穿高跟鞋,便作罢,“鞋子要便于步行!暂时就这些,后续我查到什么再告诉你,你自己想想能不能自觉做到,能,我便信任你,不能,只有我来亲自监督了!记住,但凡让我发现你有一丁点没按要求做,别怪我要搬进来住!”
她被他一顿念叨,念得头昏脑涨,更是气得发昏,“我还没怀孕呢!你就笃定我能怀上了?没准我在安全期呢?”
“安全期绝对不是!”他思索了一下,“而且,还有可能是排卵期!”
“你……”她咬牙,“你好好的记女人生理期干什么?要不要脸啊?”
他便不吭声了,直接夹起一个饺子,往她嘴里塞。
她扭开头,“我不要!你别献殷勤!排卵期也不一定怀上!”
他放下筷子,慢悠悠说了句,“如果这次没怀上,那我只有搬进来住了!”
“你……”她气得鼻尖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吸着鼻子,慢慢地泪眼婆娑,“我还没想好……你怎么就不能多给我点时间?你要这么逼我干什么?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
欺负我不忍心,欺负……我还爱你。
说不出口的话,化作泪珠滚落下来。
“我逼你?是谁逼谁?”他抽出纸巾,用力在她脸上擦,给她擦泪,可是又想起中午郝仁给她擦脸的画面,心里酸水直冒,忍不住又气又恨又酸溜溜地说,“我再不做点什么,就不知道你和郝仁会做什么了!”
她愣住了,听不大明白,他老提郝仁干什么?
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也勃然大怒,恨不得把这一盆饺子扣他头上,“粟融归!”叫完之后发现自己叫错了,他都说了不再姓粟的……
她点点头,“不管你是谁!我看你就是个棒槌!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一段感情没处理妥善又和别的男人纠葛不清?我涂恒沙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他默默看着她,脸上写着几个字:那你是怎样的人?
她实在气不过了,端起桌上的醋碟子往他脸上洒,“你就好好吃的你醋吧!郝仁是我哥!我亲哥!”
他被浇了一脸陈醋,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