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她气得冷哼。
舒慧看她这模样,也觉好笑,“他做的那些事,早上都跟我说了。”
涂恒沙颇为惊讶,“他还有脸说?”
舒慧点点头,“还算诚实,认错的心倒也诚,没给自己找借口,一味只说他错了,他那个家,也实在是一潭浑水,说实在的,他骗着你固然做得不对,但如果他真的冷血到连养育之恩也不认了,那这个人也不可交。”
“那您就原谅他了?”涂恒沙急道,“您不站我这边?”
“傻!”舒慧嗔她一眼,“我怎么可能不站你这边?没说原谅他,原不原谅的,这权力也轮不到我来使,在你自己啊,你说原谅才原谅!你说他错不可恕要分手,我自然也是支持。”
“这还差不多!”她抱着一大碗馒头出去了。
他还杵在外间。
她眼一瞪,“还站这干什么?难道还想我留你吃饭?做梦吧!”
他身上酒味全无,还有着淡淡的她家沐浴乳的味道,这是真不把他自己当外人,还在她家洗澡了……
他默默地看着她,眼神清澈,身形笔直,和昨夜撒娇卖萌的样子完全不同,他自己知道他喝醉了是那样贱贱的模样吗?
“不用看我了,我家的餐桌没你的座位!”她木着脸将馒头放在了桌上。
再回头,便只看到他的背影,低垂着头,出了家门。
风撩起他黑色大衣的衣摆,涌进屋内,寒意直袭。
舒慧从厨房出来,见状没说什么。
桌上摆着两碟煎饼,一碟煎糊了,一碟金黄黄的,耳边忽然回响起他在厨房时和舒慧的说笑声……
她绷着脸将门一关,冷风被阻断在外,“吃饭了!”
舒慧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饼,“试试。”
“……”她瞪着那黄澄澄的饼,无语。
粟融归并没有离开,在车里等她下来,还给她发了信息,让她记着今天还得去曾阿婆那里。
她下楼的时候,手里拎了个袋儿,装着舒慧非要给他的早餐,说什么不原谅是一回事,但好聚好散是另一回事,犯不着乌鸡眼似的。
然后,她便乌鸡眼似的把舒慧装的馒头拿出来了,煎黑的鸡蛋饼装了一袋子,临出门,舒慧非塞了一盒牛奶。
她上车,他还是眸色清润地看着她,柔声问,“煎饼好吃吗?”
她将袋子直接甩给他,“你自己吃吃不就知道了!还有,昨天晚饭多少钱?我出三分之一!”
他一怔,“不必了。”
“那可不行!说好了AA的!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他想了想,便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小票来给她。
她一边接小票一边讽刺,“还说什么不必了!喝醉了酒都不忘把小票保存好呢!”
“……”他苦笑,难怪有人说,不要和女人吵架。女人,果然永远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