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保证是吗?那你们这么咄咄逼人是要干什么?都说了她是孕妇,不能有半点闪失!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一个孕妇呢?”王某还一脸气愤的。
“欺负?咄咄逼人?”涂恒沙看不下去了,指着担架上病得昏迷的人,“分明是你们在欺负他们!咄咄逼人的也是你们!”
“我们一个行动不方便的孕妇,一个身体虚弱的老太婆,哪里有能力欺负人?你看看你们,又是当兵的,又是医生护士,还叫这么多人来助阵!谁欺负谁明眼人都看得出!解放军不能这样欺负人啊!”王母苦着一张脸。
涂恒沙真是气得肝疼,就王母这彪悍劲,哪里看得出身体虚弱了?
而听了这话的刘大胃和另一个战士,躺在担架上真正虚弱的人,默默地拉了拉其他战士的裤管,神情黯然,意思是:走吧。
涂恒沙知道,他们承受不起这句话:解放军不能这样欺负人……
解放军从来就没欺负过人!
涂恒沙眼泪哗地一下就冲出来了,“欺负人?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他们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生病?你们难道不明白?还有你!”涂恒沙向来不用手指指人,此时指尖直直指向王母,“还有人为你丢了命!就是你口中欺负人的解放军!为了救你在你眼皮子底下被大水冲走了!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就没有一点点良心吗?”
当时涂恒沙离得太远,并没有在现场看清楚经过,但是事后调查得知,为什么王母下树的时候身子会偏,是因为当时她的金首饰掉出来了,她伸手去捞,差点掉下树,而阿瓜和另一名士兵就是为了去托她,两人出现了疏忽,导致阿瓜被水冲走……
涂恒沙边哭边说,一旁的战士看着远处,也红了眼眶,担架上的刘大胃,想起那个夕阳下唱歌的麻辣少年,眼泪无声地流下,就连一直在旁边围观的群众,好些也都失声哭了,开始纷纷指责这一家三口。
眼看犯了众怒,王母讪讪的,“我……我也不希望他死啊……又不是我害死的……是他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