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一看,搁下药便上手脱他的衣服。
“喂!你干什么?越来越放肆了!”他抓住她的手。
她板着脸,“物理降温啊!刚才医生说的!你选,脱衣服物理降温,还是吃药!”
“……”他两种都不要选!
她冷笑,“反正你也不是没脱过!”
“……”他主动治她,和被她上下其手是两码事!
一粒药喂到了他嘴边,凶巴巴的某个人忽然变得温柔了,“吃吧,这回一定不吐了!”
他鬼使神差张了口,在所有药吃完后,她又喂了个什么东西过来,快得容不得他拒绝,嘴里便漫开一阵糖果味……
他是不吃糖的人!
下意识便要吐出去,她飞快把他嘴给捂住了,“还是你教我的,你说,你奶奶说的,难过的时候心里是酸的,吃颗糖就能变甜了。对了,你奶奶她老人家好吗?”
他绷紧的唇线渐渐柔软,那颗糖,也终于在他嘴里,慢慢化去。
他睡着了,这一回倒是安静得很,一个下午都昏睡不醒,涂恒沙忙着给他额头换湿巾,忙着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擦酒精,守着他寸步不离,到黄昏的时候,他的呼吸才逐渐平稳缓慢,再一模额头,摸到一手的汗,这高温,又退下去了。
她松了口气,给他擦了汗,去看刘大胃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