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捧在手里,还暖暖的。
“喝吧,大家都喝了。”
都喝了?她忙道,“那车上……”
“他也喝了,就是他让我给你送一杯的。”女孩笑着走了。
涂恒沙端着药,耳边回响着女孩说的那句“就是他让我给你送的”,然后一口气喝了个光,背着器材再次跑到了外面。
站在车前,大雨噼里啪啦打在挡风玻璃再瀑布般淌下,他在车里的模样被流动的水帘阻隔成模糊的影子,她只能看见他躺在座椅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看着紧闭的车门和车窗,她忽然想起曾有过在车里睡觉缺氧致死的新闻,心里一跳,移到侧门,开始用力拍门。
她手都拍疼了,才终于听见一声开锁的声音。
她打开车门便钻了进去,他果然闭着眼。
“那个……有没有打扰你睡觉?”她摸了摸头发,有些窘态。
他没理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她扁扁嘴,这么高冷,又为什么要给她送药啊?
“喂,你到底是不是小许同学?”小许同学暖心又可亲,才不是这样怪脾气的人!“如果你不是,你就摇摇头!我马上下车!”
她盯着他,忐忑不安,等着他的反应。毕竟是留在心里二十年的人,此时此刻,她既希望他是,又有那么一点希望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