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他的精神都很专注,甚至没有分心看她一眼,傅靖笙就这么在旁边一语不发地注视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挺拔的眉骨,微抿的薄唇,如刀削一般的轮宽阔,刀刀凌厉。
她望着望着,心底突然涌出止不住的难过。
那种难过逆着血脉一路冲到头顶,又化为湿意堆积在眼眶里。
别过头去,不想被他看到,男人似有所觉抬起头正好看见。
眉峰隆起,唇线平直地抿了很久,突然推开她,冷声道:“你自己来。”
傅靖笙没言语,也没动作,像在发呆。
他眉头蹙得更紧,起身要往外走,“在这等着,我叫nava过来。”
“不用了!”女孩猛地回神,细眉轻颦,抓起桌子上的碘酒瓶,淡淡道,“我自己可以,实在不行还有bijan,用不着麻烦她。”
江一言低头瞧着女孩,见她眉眼坚决,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漠漠一笑,“行。”
他取下嘴里叼着的烟头,直接用手指捻灭在桌子上。
也不知是力气太大还是烟头太烫,木桌的表面留下了浅浅的一块疤。
他一个字都没再多说,面不改色地离开。
bijan给小狼崽处理完伤口,顺手又给傅靖笙包扎了下,边收拾东西边道:“今天晚上有篝火晚会,你要不要去看看?”
“算了吧。”女孩靠在床边,语调温凉,眼里蓄着不浅不深的笑,“外面蛇蚁蚊虫那么多,我从小娇生惯养的,吃不得苦。”
bijan一口水呛在嘴里,“啊?”
这两天她所表现出的、对一切的好奇和对环境的容忍,都让他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娇生惯养”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