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请病毒删了楚门庭的记忆, 他还不放心,把楚门庭叫过来问话, 想检查一番成果。
他指指脚下鼾睡的猪老大,问:“你觉得大皇子如何”
楚门庭一本正经:“有福气。”作为一头猪, 吃遍天下佳肴, 自己就拥有十几个御厨,比人过得还好
“那太子呢”
楚门庭看一眼殷湛精致漂亮的眉眼,笑嘻嘻道:“是个漂亮的孩子。”
裴质又问:“你看这孩子,像我还是像陛下”
楚门庭看了又看,忍不住道,“既像陛下又像您,若您不是男子, 学生定然以为这是您给陛下生的孩子。”
生是不可能生的, 就是幸运地白捡了一个
裴质斟酌着问:“你说封他为太子, 是否合适”
“学生斗胆。”楚门庭进前一步说话,“这孩子的来历您可查明了太子乃是国之储君, 若来历不明, 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他看了一眼也抬头盯着他看的小太子,忽然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叹口气, 好看的人在他这里总是特别容易得到偏爱。
他继续说:“若先生真喜欢这孩子, 查到他生父生母后, 务必将两族屠尽, 不留一点祸害。”
裴质吓得生生打了个哆嗦。
在裴质眼中, 楚门庭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突然说出什么屠尽族群的话,这让他如何接受
“先生心善,必然会觉得学生太过残暴。但储君关系重大,一个不留心,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当时候死的可是成千上万的人,不知多少家族。”
裴质震惊地说不出话。
殷湛揪了揪猪老大的尾巴,猪老大立刻爬起身,轻手轻脚地从门缝里挤出去了。
裴质呆立半响,终于找到了反驳楚门庭的理由:“万一他们两族人都长得很好看呢”
一晌热血的楚门庭差点被他给噎死。
“先生,学生喜欢好看的人不假,但远远没到色迷心窍的地步。”楚门庭无奈,“算了,先生您总是能用各种刁钻古怪的想法打败学生。”
裴质哈哈一笑,准备把这个话题掀过去,殷瑜却抱着猪老大推门进来,笑着问:“楚爱卿,皇后怎么打败你了”
楚门庭面不改色,笑着说了另外一件事。皇嗣问题一向是禁忌,说出来不但于他是死罪,于裴质也不好。
裴质无所谓,要跟着点头。
却有人不肯放过他们。在一旁玩老虎鞋的殷湛突然开口:“骗人,他方才明明说要杀了我的生父生母。”
殷瑜:“”
裴质:“”
楚门庭:“臣罪该万死”
殷瑜将楚门庭打发走了,裴质便将两人对话跟殷瑜说了。不解释清楚,怕殷湛这个小心眼子大渣男再拿小本本记仇。
“看来楚门庭是真不记得太子是如何来的了。不过这家伙张嘴就要屠人全族,也是够恐怖的。”
“父皇当年就是因为不知朕之生母,便一直冷落朕。父皇的想法和楚门庭的想法其实也对,不过朕与他们想的不同,一个强大的人,不需要伤害别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殷瑜说完,裴质还要感慨,突然听殷瑜说:“你既然能删楚门庭的记忆,那朕的记忆是不是也是你删的”
裴质心里滚过一万匹草泥马,他一着急,竟然把删楚门庭的事说了,这下好了,该怎么跟殷瑜解释记忆的事。
解释不清的关键在于,他压根拿不准殷瑜记忆被删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很有可能是未来的他,因为某种原因,拜托病毒把殷瑜的记忆给删了。
他拿不准,就有些心虚,一心虚,殷瑜立马就瞧出来了,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还质问他:“朕对你这般情深,你竟然抹了朕的记忆,害得朕郁郁不乐也便罢了,你知朕娶了三宫六院又被你骗来骗去的感受吗”
裴质呐呐说不出话。
殷瑜又深情道:“重新喜欢上你,不痛苦,但朕一想到朕失去了很多关于你的记忆,朕心痛地”殷瑜停下来想了想词,又捧心道,“无法呼吸,仿佛死去”
“别说的这么夸张”
殷瑜立马瞪圆了眼:“你还不知错是吗”
“知,知”裴质自己也站不住脚,哄道:“我错了。”
“朕的心都与老、二出壳的蛋一样碎成渣了”殷瑜气盛,“你说,怎么办”
“你说你说,怎么补偿”
殷瑜从袖子里抖落出一本画册来,先瞅一眼殷湛看不看得到,这才打开给裴质看:“除非你配合这几种姿势。”
裴质一看,满脸通红,支吾道:“这几个太怪了,我的腰不行”
“不行就练朕就不信,朕这么痛心,都不能换你练几天腰”殷瑜说道情动处,还背过身,用手抹了抹脸。
这是哭了裴质不免心疼和愧疚起来,他赶紧说:“好,我试试。”
“你不会骗朕吧”殷瑜声音悲痛,“假装苦练,然后临场逃脱。”
“不会。以前那都是意外,我绝对不会在这事上撇下你一个人。”裴质保证。
殷瑜心满意足地走了。
裴质低头看看,睁着大眼睛望着他的殷湛,头疼问:“你听不懂我俩说的什么吧”
“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