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吃了吗要不您先吃去我还行,不是很饿。”
周氏跟婆婆说话时,刘氏已经跟何娇杏聊了几茬,主要是何娇杏在听,她在说。都不用特别去找话题,办这场喜事就是最好的话题,她把前后的准备包括今儿个这排场都吹了一遍,吹得何娇杏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夹着鸡腿陷入了沉思。
程家这个大嫂跟外面人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她小心眼抠门说话刻薄难相处吗都说是祸头子,不光闹得夫家分了,还让娘家亏了钱,又把自家男人饿晕在田间地头上外面人的评价咋的跟端鸡汤来的大嫂对不上呢
这嫂子给她舀一碗汤加两个腿儿,多好的人呢
是话唠了一点,听她说着挺能打发时间,感觉都没多会儿,肉吃完了,汤喝好了,程家兴也招呼好客人回喜房了。嫂子拿起装着鸡骨头的空碗出去,程家兴还纳闷“她咋在这屋里”
“什么她啊她,那不是你嫂子人家给我送鸡汤来,又陪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挺好的人。”
本来想着晚上要洞房,程家兴没吃几口酒,听到这话,他感觉醉了。何娇杏还拍拍他,说“我倒还想问那是你亲大嫂吗不是堂嫂什么”
“是大嫂啊,我大哥程家富的媳妇儿。”
何娇杏又问“那你大哥只有这一个媳妇儿”
程家兴懵了,一脸茫然反问她“我大哥还能娶两房媳妇儿”
“我还在想中间是不是换过人你嫂子她跟外面说的一点儿不像,还在娘家的时候我听许多人说过,你家最难相处是大嫂,让我少跟人争长短,处不来就赶早起新房搬出去。刚才跟嫂子说了会儿话,挺热心的人,说我是新媳妇,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她,还问我以前来没来过大榕树村,说有空带我出去走走,认个路认个人。”
听她说完,程家兴想想,刘氏兴许是来献殷勤的吧。
他料到会有这出,却没想到大嫂如此积极。
“你别理她,明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看程家兴那表情,何娇杏笑了一声,随之抬起手来在鼻端扇了扇。
程家兴跟着揪起胸前的衣料子嗅了嗅,问她是不是让酒味儿熏着了“我刚才还特地躲着没喝几口。”
何娇杏勾勾手指,让他靠过来点,并在程家兴附耳过来之后小声说“不是酒味儿,是酸的,也不知道谁家醋泼了”
话没说完她就让人摁床上,程家兴覆身压上,一低头给堵了嘴。
洞房花烛呢废话那么多。
还说啥说干就完事。
从定亲之后,程家兴是日也盼夜也盼,可算盼到媳妇儿进门。憋到快二十才开荤的人,洞房这晚就没刹住闹了个疯,次日清晨,何娇杏听到屋外有人说话她想翻个身感觉一阵酸,本来还有点迷糊,这下人清醒了,就昨个儿她嫁人了。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团圆节,到这会儿大白天都不热,别说清晨。
他俩盖着薄被睡的,被子下面是程家兴压她身上的腿和横她腰间的胳膊,还有个脑袋紧挨在旁边,一呼一吸的喷在她脸颊边上。
昨晚洞房不说,睡成这姿势真难怪身上酸,她略略抬眼往木窗那方看去,窗是关起来的,却有些微的光亮从缝隙里透进来。还没到天光大亮,可这时候也该起床了。
何娇杏伸手去推,人也没个反应。做儿子的赖床不起就算了,媳妇儿总不能跟他睡到太阳晒屁股,何娇杏伸手把程家兴横过来的手臂拿开,正要起身,又被带回去了。程家兴醒是醒了,他眯眼看了看窗缝,又抱上何娇杏蹭了蹭,带着浓重困意说“再睡会儿,我昨晚太辛苦了。”
这一句话让何娇杏睁眼盯着头顶乌漆嘛黑的房梁看了半天,她终于没忍住,从被子里捏上旁边人腰间软肉。
程家兴把人抱得更死,让别闹。
“你才别闹,松开手让我起来。我得上咱娘跟前挣个表现。”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