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桑看着萧树道:“此间只有二叔身份辈份最高,二叔可愿坐上主位为萧紫琳主持公道?”
萧树妻子一脸厌恶讥讽的抢先道:“你秦柔桑愿意为了一个下贱胚子得罪南阳公主,我们家可不愿意。你别想打着我夫君的幌子来作恶。”
萧紫妍怒声道:“二婶你怎么这样说话!”
“你二婶说错了吗?萧紫琳以此种面目示人,本就已经有失妇德,我萧家何种人家,怎可容留这般伤风败俗之人。”萧树大袖一甩,满面不屑。
秦柔桑冷笑道:“好,既然你身为萧紫琳嫡亲二叔二婶不管自家侄女,那我这个长嫂说不得就要管一管了。我坐上这主位开始,这个厅堂之内,便不准萧姓之人再多言一句,胆敢多言多语者,别怪我把他扔出去。”
话落,秦柔桑落座在主位,目光似有威严,问道:“请问南阳公主,我萧家紫琳究竟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让你如此兴师动众不顾颜面的打骂送换回来?”
南阳公主此刻已经看清秦柔桑面容,心慌意乱,她死也想不到,她十几年未回来,回来短短时间竟然就遇见李凰的女儿,而且秦柔桑竟然和李凰那贱人长得如此之像!但她毕竟不是李凰,她不惧!
南阳公主满腔恨意和疼痛让她说话越发尖锐:“犯了什么错?不孝克夫无子算不算大错?因她一人搅和的家宅不宁算不算大错?残害无辜妾室毒害夫君子嗣算不算大错?萧紫琳这般毒蝎心肠,送她回来都是本宫仁慈,本就说就应该溺毙她何错之有?”
萧家之人议论纷纷,大骂有,指责有,厌弃有,甚至还有让萧紫琳去死的。
萧紫琳刚有的一点神采再度灰败,那种绝望,是世俗对女子的狭隘与遏制,是血亲族人对女子的重伤和不作为。
她哪怕心有冤屈却不辩驳,是对家族的绝望,是对家人的失望。
这世间本就对女子多有刻薄寡恩,谁能给女子一片天?谁能给柔弱女子一个公道和依靠?没有,从来没有。不论夫妻家族有多大的纷争和阴谋,最后牺牲的十有八//九都是女子。谁会听女子说什么?谁会在乎女子说不是有冤屈呢?
秦柔桑对萧家人厉喝道:“闭嘴!这里站着的是你们的血亲!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只听南阳公主一人之言,甚至问也不问一句萧紫琳,连一个申辩的机会也不给她就定罪于她,你们是血亲吗?你们是仇人吧?倘若今天这里站着的是你们的女儿,被人如此毒打羞辱,你们也会如此横加指责冷眼旁观吗?”
“萧家之人,难道除了萧陌,就没有一个能心胸豁达之人吗?”秦柔桑讥讽的冷眼扫视众人,众人被她讽刺鄙夷的目光压制的或恼羞成怒,或涨红着脸低下头,但却无一人敢反驳。
秦柔桑眯眼道:“先不论你南阳公主口中这些错是否真的有,我就问你一句,你南阳公主是凭的什么身份将我萧家女押送回来的?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