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温知意那儿,段衡在林栀和惜花怜月之间两头跑。
林栀猜想段衡定是又与温知意闹了气儿,但段衡显然还念着温知意,时不时唉声叹气。
林栀好怕他把她的财运给唉叹走,于是,柔着声音问道。
“衡哥哥,这是怎么了?”
“我与知意闹了气,好些天没见面了,其实我那时也是一时气急。”
“那衡哥哥是想和温姐姐和好么?”
段衡:“你有法子?”
林栀凑到他的耳边低语几声,段衡抱着她亲了亲。
“栀儿,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林栀羞赧笑道:“衡哥哥只要时常记得我就足够了。”
段衡抱着她:“往后我定常来看你。”
段衡书房里的小厮,急匆匆来到流曲院,上气不接下气道。
“二夫人,快去看看少将军吧。”
雪鹃出来问道:“少将军怎么了?”
“少将军他忽然晕过去了。”
温知意一听,着急地赶去书房,只见段衡和衣躺在床上,屋子里站满了小厮。
她连忙去到跟前,替段衡把起了脉,刚搭上他的脉,段衡便睁开了眼睛,笑吟吟反握着她的手。
“知意,你如此紧张,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温知意生气地拨开他的手:“你竟然假意晕倒骗我!”
段衡拥着她:“你不想见我,我只能用这种法子了,其实我那日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了。”
温知意嗫嚅,到底是没再推开他。
雪鹃和小厮们识趣地退了出去,徒留两人在房中。
春光明媚,屋子里的炭火早已撤去,陆清悦在梨树下,清闲地品着茶。
梨树结了好多小花苞儿,过不了多久,就会开花了。
王氏忙着为过几日的太后寿辰准备贺礼,很是费神的消息,令陆清悦心情更是大好。
王氏主动接过管家之权,这些事情自然而然全落到她的头上。
尤其是为太后备贺礼这种不能出任何差错的大事,她需得亲自来。
坏就坏在,铺子流入府里的银子,肉眼可见地减少。
段嫆已经不需要用药了,银子仍是不够用,王氏的参药停了之后,一直没有闲银再续上。
铺子营生不好,陆清悦说过很多遍了,王氏也没法再问。
直接问陆清悦要银子,她抹不开那张老脸不说,陆清悦还总是装傻听不懂。
如果是从前,不用她多开口,陆清悦自会主动送银子上来。
她终于意识到陆清悦变了,这是开始提防他们了,还跟她玩起了心眼子。
但小丫头片子还是太嫩了点,他们可不仅仅要那点小肉,他们要的是整个陆氏。
可惜了她管家这段日子,昧下的不少银子,这下又要被拨出去了。
王氏还把段嫆叫到跟前,将一本佛经交给她。
“嫆儿,太后信佛,你抄些佛经为太后贺礼,必须要用心些。”
段嫆很快明白了王氏的用意:“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