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已过世的杜若薇,没有任何人查得出来,他时不时挂在嘴边乱秀的妹妹,究竟是何方神圣。
倒不是杜景深觉得我拿不出手,而是他不想让我再被贴上除了我自己以外的标签,被那些不相干的人评头论足。
当然,其中也不乏杜景深的个人恶趣味在作怪,他就是喜欢那种把那些看客们勾得心痒痒,却又让他们永远挠不到的快感。
想起杜景深这些年来对我的一点一滴,我心情好了不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不过我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和陆行知深入讨论,我特意让杜景深带存希离开病房,可不是为了和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的。
于是,我很快就敛了笑,直截了当地问陆行知:“陆先生,如果是怕我泄露你和陆小姐的关系,才在这里作秀的话,那大可不必。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录像留证。陆先生还没有结婚,可能比较难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在别的事情上,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计较太多,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
先礼后兵,我得让陆行知知道,我并不想与他为敌,可同时,我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挺直了腰杆,直视陆行知,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没有一丝丝闪躲。
陆行知也看着我,久久未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勾了一条凳子到我床前,径自坐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一点也看不明白他的行为模式,正想发问,却听他幽幽道:“我想你可能不知道,那张救生气垫,我是用了陆氏两个亿的利润,从沈沉手中换来的。我知道,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而已,相对的,对我来说,你也应该只是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女人而已。我们之间,甚至算不上熟悉,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拿陆氏两个亿的利润,去换一个你活下来的可能性。”
陆行知说的话,让我大为震惊。
我做梦也想不到,那张救生气垫居然是陆行知用两个亿的利润换来的。
虽然两个亿对于陆氏来说可能并不是很多,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对于一个对他而言算不上熟悉的女人而言,这简直已经是天价。
而陆行知的性格,也并不是那种会冲动行事的人,所以我感觉到震惊。
虽然他的话也间接表明了,他在上顶楼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我是那个注定要被推下来的人。
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仅有数面之缘而已,我和陆婉儿,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我不知道陆行知为什么会忽然对我说这样的话,可如果他是想以此让我对他心存感激,进而无视他现在企图拉近和存希的关系,达到某种不明目的的行为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我明白了,陆先生可以把账号留下,我会尽快让人从d≈a划账过去。”
不就是钱吗?我也有的。
两个亿对于d≈a而言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不过就是被米歇尔削一顿而已。
陆行知可能是没有遇见过像我这么财大气粗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