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安安心心待在房间里,就等着晚饭时间的到来。
六点的时候,我的房门准时被敲响,我以为是陆行知按约定把存希带回来了,连猫眼都没看,就直接打开了房门。
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大帮记者的镜头和闪光灯。
“顾女士,有人爆料说你和顾衍交往过密,他为了你甚至不惜炸毁自己的婚礼现场,以此来反抗顾陆两家的联姻,对此,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顾女士,有人发了匿名照片,证明你和顾衍在海城同居多年,爆料者称你明知身负婚约却还和他纠缠不清,是个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顾女士,还有人猜测你是利用d≈a的影响力威胁顾衍不得不和你在一起,而这次婚礼的爆炸顾衍不过是个替罪羊,你才是那个幕后主使,请问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响回应的吗?”
“顾女士……”
我不知道现场到底来了多少记者,只觉得他们的声音吵得我脑仁发疼,而那些闪光灯也让我焦躁不已。
所以我不喜欢记者,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我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目光犀利地看向我这一群如豺狼虎豹一般的记者。
“不知道诸位说的有人,到底是谁?”
如果他们以为,凭借着人多势众就能让我犯怂的话,那他们就错了,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能任人欺压的可怜虫了。
也许是我看起来太镇定,气势也太足,一时间,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顿时安静下来。
“诸位可真是好本事,能这么大张旗鼓地就进了维纳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可是贵宾楼层,看来是有人故意放你们进来的了。”
既然躲不过,我索性找了个令我感觉到舒适的姿势,就那么懒洋洋地斜靠在了门框边,然后目光不紧不慢地把在现场的每个人都打量了个遍。
这几年,我跟在米歇尔身边学了不少东西,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临危不乱,输人不输阵。
在此期间,我也越来越认同米歇尔说的话了,她说,这世界上的恶人大抵都是一样的,欺软怕硬,畏强欺弱。
你一旦对他们示弱,他们极就会疯狂扑向你把你四个粉碎。
可相反,如果你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强大,他们反而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而我眼前站着的这一群,无疑就是那样一群恶人。
他们此番前来,无非是想打得我措手不及,想看我不知所措,丑态百出。
可我偏不如他们的意,我甚至连生气都懒得和他们生气,不过是一帮被人当枪使的跳梁小丑而已。
就在记着们面面相觑,静如鹌鹑的时候,我挑起眼,目光在捕捉到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一抹衣摆时,心下顿时了然。
叶蓁蓁可能不知道,只要是经过我手的衣服,哪怕只是一个衣角,我也能认出来。
我勾起唇,看着面前的这帮人,伸出右手:“叶蓁蓁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五倍。我要你们在半小时之内,把她如何收买你们诋毁我和顾衍的事,一五一十,全部报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