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慕九言离开后,我就在期待他回来。
我等不及想要亲口问问他:慕九言,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我?
我不敢直接问他,他是不是喜欢我,我只要一种可能性,只要他有可能喜欢我,我就能一直坚持下去。
那一天,我坐在客厅里翘首以盼,从白天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凌晨,又从凌晨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他没有回来,并且在之后的三个月时间里都没有回来。
我给他打电话,回应我的,依旧是那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还在他的黑名单里。
管家可能是看出了我的那一点点心思,告诉我,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时回不了家。
我接受了管家的劝慰,每天安静地吃饭睡觉,配合医生的检查,安静地进行复健,安静地学着重新走路。
三个月后,医生终于宣布我彻底康复。
在这三个月里,慕九言人虽然不在,却给管家下了令,不准我身体康复之前离开别墅。
所以这三个月来,我一直憋在那一处地方,就连想去看我妈都不行。
现在我身体康复了,也就意味着我重新获得了自由。
得以离开别墅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我妈。
虽然管家告诉我,慕九言有吩咐照料,可我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去见我妈,陪她说话,我很想她。
仁德医院住院部西病区的十八层,大多数都是像我妈这样的病人,其中老人偏多,像我妈这样年纪的很少。
来的次数多了,住院部的护士都已经认识我了,见了我,都主动和我打招呼。
我一一回应,就在护士站停了一会儿。
正想离开,却见到护士站里头的医生办公室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来,而他身边还跟着仁德医院的神经科主任。
“慕先生,杜若薇小姐的情况目前很稳定,很有希望苏醒,请您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已经整整三个月了,你们就只有这四个字?”
三个月不见,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陌生,甚至是他的人,看起来都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