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汗青微微一怔,连忙陪笑,“哪能呢?就我这几下子……哪能入得您的眼?”
彭秀神色一滞,“你小子……诚心损老哥是不?”
这时,波才也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直接无视了正在跟李汗青说话的彭秀,一张大脸乐开了花儿,“好小子!原来你的枪法这么俊啊!好!好!”
说着,他一扫众人,朗声宣布起来,“从现在开始,李裕升任校尉,自建一军……”
“波帅!”
李汗青一惊,连忙打断了他,“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小子尚无寸功,不敢受此重任!”
当了校尉就能独领一军了,他自然想当,可是,就这么仓促地就升上去,却不是他希望的。
治军重在赏罚分明,他可不想波才因为自己而坏了规矩。
见李汗青推辞得如此利索,波才不禁一愣,隐隐有些不悦了,“怎么?是嫌校尉这职位低了?”
见状,李汗青不禁心中一紧,自知拒绝得鲁莽了,只得连忙冲他抱拳一礼,“不敢!能得波帅如此看重,小子惶恐无地!只是,小子尚无寸功,如果就这么升上去,只怕会坏了军中弟兄们的团结!”
李汗青说完,见波才皱起了眉头,连忙又补了一句,“明日若能助波帅取得长社城,小子再来向波帅讨这个校尉当……可好?”
“好!好……”
波才顿时转怒为喜,旋即却是一惊,“你说明日……明日就攻城?”
“对!”
李汗青心中一松,信心满满,“无须攻城,只需逼敌将出战!只要城中的敌将还有些血性,破城就当无虞!”
或许是得了那句“霸王再世”的赞语,他只觉满心豪情,对于挑将一事再无半分担忧,唯有满心的期待!
只是,要挑将,就得先激将,激将要成功,就需要敌将多少有血性才行!
若是城中是司马懿那种没脸没皮、忍者神龟一样的老油条,任你骂他祖宗十八代也没用的!
见李汗青在波才面前夸下如此海口,一旁的彭秀心中一惊醒,可是,当着波才的面,他又不敢插嘴劝阻。
见李汗青自信满满,波才却是神色一喜,“好!好!这就跟去中军大帐……本帅召集众将领,好好商议一番!”
彭秀一怔,不禁满心惊疑:李裕这小子夸下如此海口,波帅竟然还真地信了他?
难道那劝降的事情真是他搞出来的?
片刻之后,中军大帐里,军中一干主要将领都被波才召集了过来。
李汗青侃侃而谈,“第一步劝降,是为了分化敌军士气,也是为了给敌军的将领营造出一种四面楚歌的氛围,让他们的神经紧绷起来;只要这一步的效果达成了,我们就可以进行第二步计划了!”
说着,他顿了顿,“这第二步就是激将!我们要把城中的敌将激出来,只要成功地战败敌将,敌军将不攻自破!”
“这……”
众将不禁面面相觑。
那城中的敌将可都是些久经沙场的悍将,就算能成功地激他们出战,就凭自己这些刚拿起刀剑没几天的人,又如何能战败他们?
但是帅案后的波才却已跃跃欲试,“这个办法好!擒贼先擒王!如此一来,既可以减少我军的伤亡,又能少杀伤敌军兵士,也全了我们义军的名声!”
见状,一个蓄着三缕长须的半百老者连忙开口劝阻,“波帅,此计固然是妙计,可是,敌将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要论武力,只怕我们军中诸将……”
老者正是昨夜那个陈余,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论单挑,在座诸将可根本就敌不过城中的汉军将领!
众将听自然能听明白陈余的言外之意,却也无力辩驳。
要论单对单,他们自认真不是汉军将领的对手。
波才却不以为然,“不是还有李裕吗?彭辉、何方、窦平……你们刚刚亲眼见过李裕的枪法,难道觉得以他的枪法还对付不了长社城中那帮敌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