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倏然顿住。
卧室同客厅一样,一切都是从前的样子,就连窗帘和床单,也是从前的花色。
唯一变了的,是床头那副半米高的半身照,里面的人看着镜头,俏皮的歪着头,迎着光巧笑倩兮,好不漂亮。
那是陆雪。
原本发在床头柜上小的可怜的七寸结婚照已经不见了去处,取而代之的,是陆雪精致的巨幅写真。
她笑得多灿烂,眸子里满盛爱意,不用猜也知道,拍照的人是谁。
陆漫只顿了一秒,然后便直接退出来,转身去了不远的客房。
房门悄悄打开,又悄无声息的合上。
等陆漫将溜溜安顿好出来,林蓉还站在客厅看着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关切。
原本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这几年来经历的一切,开心与难过,陆漫想和蓉姨好好倾诉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她的目光扫过已经重新紧闭的卧室门,顿了一瞬又自然的移开了。
也许是因为累了吧。
林蓉将她从小带到大,也最是了解她,什么也没说,牵过她的手将她按到沙发上,又拿了个抱枕塞到她怀里,随后便去打扫先前打破的瓷碗去了。
陆漫是真的累了,紧绷的神经松懈后,是铺天而来的倦意,下巴抵着怀里的抱枕,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