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走吗?”
林昊然听闻这一句话,只觉得被人扯心扯肝地痛。
“我怎么舍不得?”
“从你生下来到你被找回时家,中间隔着烟水茫茫的十七年。从我喜欢上你到你逃避我去到国外归来,这中间又是烟水茫茫的十一年。你想走,又要走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还是一辈子?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如初阿姨,这里的时叔,他们还有多少年可以等你?你一走,从此就是山长水远离别经年。我不信你舍得他们,肯不信你舍得我。”
“我……我……”
“一一,我们的人生还能剩下多少年?也许一个意外,就是天人永隔。”
“林昊然,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在做什么?我吻你,我都觉得是一场罪过。你看小九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但是她也二十五岁了,知道她为什么没谈过一次恋爱吗?她说只要我幸福就好,她可以一辈子不嫁。从小到大你就是她的非君不嫁。我们怎么能只顾自己的幸福?”
不远处的时九九听到这句话,突然僵了。
原来姐姐一直不接受昊然哥哥,真的是因为自己。
日记被姐姐看见了吗?
是,昊然哥哥确实是她的非君不嫁。
但是她放下了呀。
她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嫁别人了,一个人蛮好的,因为喜欢了某个人二十多年了,怎么能说爱上别人就爱上别人呢?
如果她不嫁,姐姐和昊然哥是不是也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不!
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边的时一一告别了林昊然,一个人返回,吓得时九九赶紧蹲下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依稀能从花丛的间隙里,看见那个伤痛的昊然哥哥,像个木偶一样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丢掉了半条命一样。
时九九想,或许他们这段理不清的三人关系,该结束了。
是时候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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