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
她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拒绝的话,抢过话头哈哈干笑两声:“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原本也没指望你会去的!”
在眼底的失望之色流露出来之前,她转身快步走了。
秦司年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童如烟一个人坐车前往华艺。
途中,接到了童铮的电话:“烟烟,你今天会跟秦先生一起露面的吧?”
童如烟一头雾水:“露什么面?”
“秦先生得了个杰出贡献奖,南城市长亲自在龙久金融广场给他颁奖,各路媒体都会到场,你不跟他一起露面吗?”
“我,我不了,我还有事儿呢!”
童如烟想起秦司年那西装笔挺的样子,终于明白他口中的‘重要活动’,是真的很重要了。
如此重要的活动,他也没说要带她出席啊!
童如烟心里有些隐隐地不痛快:“他都这么优秀了……”
“是呀!所以我跟爸爸还有奶奶都说你福气好嘛!前面二十多年把所有的苦都吃完了,余下几十年,就该你享福了!”
童铮笑着又问:“你真不去吗?这可不是普通的应酬活动,身为他的妻子,这种高光时刻,就应该站在他的身边!”
“我不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童如烟闷闷挂了电话。
前往华艺的途中,她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搜索今日的南城要闻。
秦司年出现在她的手机里。
他尊贵耀目,走哪都是人群焦点。
这场全场瞩目的颁奖活动,自然不可能没有女伴。
媒体也都在猜测等会儿的颁奖典礼上,谁会陪秦司年一同出席。
童如烟咬着嘴唇想了想,翻出秦司年的手机号,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
华艺美院的学生作品展上午九点就开始了。
这次作品展是对外公开的,提前十天网上售票,观展的要么是全国美院的学生,要么是美术爱好者,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身价不菲的收藏家。
再加上原作者都会邀上自己的亲友前来捧场,所以观展的人格外多。
童如烟赶到的时候,学校门口已经排起了等待进场观展的长龙,有些还扛着摄像机。
所有参展的作品都安排在一楼和二楼的展厅。
除了传统的书画和雕塑等作品,其中一口古朴的青石缸格外引人注意。
童如烟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青石缸格外眼熟。
走进去一看,这不就是在秦家老宅放置了几十年的那口石缸吗?
那年,她还是林若晚。
她高考结束,大夏天的心血来潮,在缸底画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注满水之后,那锦鲤就像是在活过来一般,在缸底游来游去。
为此,秦司年还特地举行了一个派对,把同学朋友都叫过来,自豪的说那缸底的锦鲤是林若晚画上去的!
上次去秦家老宅,她就发现石缸不见了!
当时也没有多问,没想到,竟出现在华艺的展厅里了。
童如烟疑惑的走过去,果然就看见了那条出自她之手的红色锦鲤。
学校似乎很看好这副作品,特地在石缸里注了水,上面打了无影灯,这样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那锦鲤都在游。
“……”
这是用她的作品来参展了!
童如烟特地去看了一下作者信息:“何棠?”
“童如烟!”
身后突然有人在叫她。
童如烟回头,看到同系的贺晴往这边急急走了过来。
童如烟攒起礼貌的微笑:“贺晴,你找我?”
“是呀!”
贺晴右手低着小腹,痛苦的皱着眉头:“如烟,你能不能帮我顶一会儿?我肚子好痛!”
童如烟见她痛得额头上都冒出冷汗了,嘴唇也惨白得没有血色,不由担心问:“你要不要紧?我送你去看校医吧?”
“不用!”
贺晴摆了摆手:“我这是老毛病了,痛经,昨晚我跟他们出去吃了烧烤,贪凉又喝了一杯冰炮蓝莓汁儿,唉哟,不行了,痛死我了……”
贺晴说着,往墙上倚去。
童如烟忙扶住她:“我先送你会宿舍吧!”
贺晴靠着墙喘了一会儿,实在是痛得不行。
“如烟,你可不可以替我顶一会儿,我是今天的画展解说员,如果谭老师发现我负责的区域没人解说,会责怪我的!”
“……”
童如烟不是那爱管闲事的性格。
“贺晴,我等会儿还有事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如烟,求求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以后我一定还你的!”
贺晴说着,从兜里把志愿者的袖套和工牌递给她:“帮帮忙啦!我回去吃颗止疼片,躺一会儿,稍微好点儿我就来换你!”
童如烟推脱不过:“那好吧,不过你得快点儿,我可能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