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发愣的功夫,她忍不住又要砸第二下。
哪想到季枭突然扼住她的手腕,用力夺过烟灰缸:“敢打我?林若晚,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扔掉烟灰缸,狠狠钳住她的手脚,想要继续撕扯她身上那碍事的布料。
那想到她突然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有了一股他难以驾驭的蛮力。
一番挣扎,两人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林若晚再怎么难驯,也是个女人,体力上毫无优势可言。
几分钟后,她突然痛苦的哀嚎一声,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季枭你个王八蛋!你敢动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一面绝望的嘶声嚎哭,一面用手不停往季枭身上抓挠。
季枭一靠近她,她就用脑袋使劲去撞他。
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季枭被浴望冲昏了头脑,一开始还只想占有她撕毁她,被她接二连三撞了几次,撞得眼冒金星的时候,怒火也腾腾腾的燃烧了起来。
“你闹够了没有?”
季枭一个巴掌,差点把林若晚打晕过去。
她耳膜嗡嗡作响,嘴角慢慢溢出猩红刺眼的血,一双眼睛却透着难以形容的鄙夷:“季枭,你就是这样对待女人的?”
“你不是女人,你是疯子!”
季枭摸了摸被她砸得生疼的额角,又摸了摸被她撞得闷痛的脑门儿,厌烦道:“再敢乱来,信不信我把你丢给院里的保安?他们一个个跟狼似的,可没我这么好的耐性!”
一句话,让林若晚彻底冷静下来。
她眼底的情绪慢慢平复,很快又恢复到幽静森凉的状态,捋了捋散落下来的头发,起身往桌子边走去。
季枭余怒未消,喝道:“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林若晚根本不鸟他。
季枭又道:“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让你给我站……”
一个‘住’字还没出口,季枭就怔住了:“你,你要干什么?”
只见林若晚抓起了桌子上的玻璃茶壶,高高举起,要往季枭的身上砸。
门口偷偷看热闹的几个佣人见状,连忙跑过来挡在季枭的面前,连连摆手哀求道:“不要不要啊!姑娘!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啊!”
“你们给我让开!”
林若晚怒吼一声,将手里的玻璃茶壶往季枭的面前用力一摔。
砰!
动静堪比炸弹,巨大的声响令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碎片四分五裂的飞溅出去,其中一块溅起来,划过季枭的脸,一丝丝锐利的疼,一丝隐隐的快感。
林若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盯着他:“再敢动我,玉石俱焚!”
佣人们都惊呆了!
天呐天呐,居然有人敢在季先生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位林小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所有人都在心里为林若晚默默上香。
季枭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的碎玻璃楞了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林若晚刚刚对他做的这一切!
这可真是个疯女人!
短短几分钟之内,打了他两次,第一次用烟灰缸,第二次用脑袋撞他!
她甚至还对他撂了狠话!
呵呵,这世上,居然有一个这样的女人,敢如此反抗他,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有意思!
以往的那些女人,一个个乖顺得像是言听计从的小白兔,让她们躺着不敢站着,让她们跪着不敢趴着。
而这个林若晚,简直就是一头长了利爪的小野猫,生生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与占有欲!
季枭摸了摸脸上被划伤的地方,殷红的血就印在了指腹上。
????????他目光一沉,浑身散发出摄入的可怖磁场。
佣人们吓得面色如土。
“先生你流血了!”
“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我们快去叫医生吧,先生都受伤了!”
一个个手足无措,乱做一团。
季枭突然把沾血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吮,继而勾唇,缓缓笑了。
他长得本就比绝大多数男人英俊,这一笑,更是有一种令人移不开眼的邪魅。
几个佣人都看傻眼了。
季枭唇角的弧度越笑越开:“有意思!”
在崔家晚宴上,第一次见到林若晚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人既清纯又妩媚,是他感兴趣的类型。
这一番接触下来,没想到她看起来纤弱单薄的身体里,会蕴含着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就像一枚粉红色的糖心炸弹。
稍有不慎,便砰地炸开。
炸得他身心舒畅,说不出的爽!
他出身名门世家,一生下来就习惯了别人的奉承谄媚,以生俱来的权贵势力,让他可以随意掠夺他想要的任何东西,而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他一直都觉得这世上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情,如果实在摆不平,那一定是钱没有给到位。
所有人都拜在他的权势之下。
每个人都卑躬屈膝阿姨奉承,早就失去了各自的个性。
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谄媚讨好之人!
而他想要的,就是像林若晚这种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有愤怒有喜乐,活生生的人!
真好啊!
她的性格她的灵魂,还没有被金钱和权利腐蚀,还保持着他最喜欢的模样。
他喜欢这样的林若晚,他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