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晚?”季枭摸了摸冷峻的下巴:“这女人,对我这么有兴趣!”
夜鹰问:“,老板,我要怎么回她?”
季枭笑得意味深长:“这个问题,我亲自来回答!”
夜鹰:“好的,老板!”
林若晚这边等了七八分钟,见他一直没有回复,便想着他可能是忙着应付别的客人去了,也就没有再等,洗漱休息去了。
这一夜。
她睡得格外香甜。
大约是因为和秦司年把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心里没了隔阂,入睡后再也没有那些可怕的梦魇了。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她模模糊糊觉得有人从身后拥住了她。
那炙热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很是放松,翻了个身把那人抱住,还低低呢喃了一句:“老公!”
操!
这旖旎绵软的一句‘老公’,差点就让他把持不住了!
某人在黑暗中抱紧了她,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晚晚!”
第二天早上。
林若晚醒来,看到白色睡裙上沾着的斑斑血迹,吓得脸色都变了。
“怎么会这样?”
她跳下床,把自己检查了一遍,没有哪里受伤啊!
她的恶露也早在生完孩子一周之内就干净了。
那这血是……
林若晚突然想起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司年似乎从身后拥住了她,还亲她摸她来着。
她连忙撩开被子,一检查,床单上果然……
她气呼呼打电话过去,那边一直没人接。
她叫来家里的佣人:“先生昨晚回来过吗?”
佣人摇头:“没有!先生受伤了在医院,可能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林若晚没办法,只能收拾收拾,早饭后就急急往医院赶去。
特级病房内。
秦司年安静的躺着,像是还没醒。
林若晚走过去,没好气抱怨道:“秦司年,你昨晚是不是偷偷跑回家了?”
秦司年没应,她忍着火气又道:“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这伤口万一震裂了,万一感染了,可就麻烦大了!”
他还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林若晚走近看了看,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红得异常。
“你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掌心,低呼道:“这么烫?”
发烧了?
她皱了一下眉,就要去摁他床头的呼叫仪。
手腕却被他反手握住。
他力气很大,捏得她腕骨一阵一阵的痛。
她皱眉嘟哝:“你弄疼我了!”
他已经醒了,但是精神不好,闭着眼也不说话,也不放手。
林若晚本来是想要兴师问罪的,见他这病恹恹的模样,再大的火气也不好发作了。
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捋了捋他额前散落的黑色碎发,柔声道:“司年,你发烧了,你先松手,我把护士叫过来给你量量体温好不好?”
他摇了摇头,抿着唇还是不说话。
大手握住她的手腕,似乎这样握着就哪也不难受了。
他身体很好,平日里连感冒都很少得。
这会儿又是受伤又是发烧,倒是让她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怜惜之心。
她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语气柔软,透着诱哄:“乖!你让我把护士叫来好不好?”
他的大手这才稍微松了那么几分。
林若晚叫来护士,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七。
护士留了退烧药。
她兑好开水,把药递到他嘴边:“来,把这个吃了就不难受了!”
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背上。
他力道真的很大!
她手背被打得红起了一大片不说,那颗退烧药给打掉了。
她弯腰找了又找,那药也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她实在找不到,忍不住来了火气:“不吃算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再着急有什么用?反正生病的是你,难受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说着,又添了怨气:“我生玖玖的时候,你连我的命都不想保,我还这么在乎你的生死干嘛?你不是得了胃癌吗?干脆都由着你,不吃药不打针也不做手术,早死早超生!你死了,我也解脱了!”
说到后来,戳中了心里的痛,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秦司年听到她的哭音,这才勉强撑开眼睫,声音沙哑道:“你哭什么?”
“你说我哭什么?我哭你不听话,我哭自己命苦……”
越说越是止不住的想哭。
情绪有些奔溃,瞬间就觉得生无可恋了。
秦司年连忙打起精神,拉拉她的手:“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别碰我!”
她嘶声吼了他一句,继而又哭哭啼啼:“秦司年,我的痛苦都是你给的!我恨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带着孩子有多辛苦,你不体谅我也就算了,你还不听话,净给我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