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年被她眼神扎得心里难受。
好不容易攒起的耐性也在这一刻全部用光了。
他冷冷勾起薄唇:“林若晚,你别太过分了!”
林若晚扬眉盯着他:“我哪里过分了?”
“你害死童瑶是事实,偷走她的骨灰是事实,推童雅摔下楼也是事实!”
他暴戾的捏住她的下巴:“我念你还在月子期,不跟你计较,你倒好,想跟我算账?我就问你,你欠我的这些你还得清吗?”
他语气凶巴巴的!
若在以前,她早就咬着嘴唇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可是今天……
“秦司年,你还想要我怎么还?我给你说过一百遍了,童瑶的死跟我没关系,可你还是把我妈送进了监狱;童瑶的骨灰不是我拿的,你还是羞辱我折磨我,害得我早产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至于童雅,我承认我确实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了,可你知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对我做了什么?”
她气极反笑。
“算了!你的心里早就认定我有罪,我说再多也是徒劳!”
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秦司年,我林若晚从来就不欠你的!欠了字,我们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也不知道她哪里的底气,都敢直接怼他了!
秦司年的印象里,她胆小爱哭,怯弱自卑,在他面前几乎是连重话都不敢说一个字的。
今天的她,跟以前很不一样。
他不得不多看了她两眼。
这一看,就觉得她长得还挺好看的。
她素颜下的五官格外精致柔美,唇色是樱花一样的诱人颜色,眼神坚硬桀骜,带着点湿润的泪意,很轻易就让他沦陷了。
不同于童瑶童雅那种精雕细琢,连眼睫毛都要细细打磨的美!
林若晚的容貌更真实,更本色,连脸颊上两粒浅浅的雀斑都不屑于遮掩。
如此反而更有一种荡人心魄的美!
此时她仰着头,再怎么愤怒,也是一副愿君多采撷的动人模样。
秦司年突然就有了那方面的心思。
想亲她!
想跟她做很激烈很激烈的事!
说起来,他跟林若晚,也只在几个月前稀里糊涂睡了那么一次。
具体什么感觉,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他只记得她像只小猫咪一般在他身下不停嘤嘤,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床单上有红色血痕,估计她是很痛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他那时候还没有从失去童瑶的痛苦中走出来,喝了过量的酒,半夜三更从外面跌跌撞撞回来,偌大的秦家,就只有林若晚在等他回家。
记不清是怎么发生的了!
他唯一记得的是,睡了这一次之后,奶奶就逼着他娶了林若晚。
他爱林若晚吗?
答案毫无疑问,肯定是不爱的!
可如果说一点儿也不喜欢,也不对!
还是少年那会儿,他跟着崔铭他们学会了抽烟,为了躲避大人的盘查,他偷偷躲去了后院卫生间。
刚把烟点燃,就听到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进来了。
他用手指捡起浴帘一角,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专挑这时候来败他的兴致。
视线一扫,就看见了正在试水温的林若晚。
她要洗澡!
鬼使神差地,他脑子里面浮现出跟崔铭偷偷传给他的那些z源,那里面都是些大人才做的事情。
她脱下衣服,他的脸轰地一下烧得滚烫。
心房噗通噗通跳得山响。
他的手指轻轻缩了回去,眼睛却透过浴帘的缝隙,紧紧看着外面的林若晚。
她站在花洒莲蓬下,微微闭着眼睛,口里还愉快的哼着歌。
曾经的小丫头,已经初具了小女人的魅力。
皮肤很好,比例很好,一切一切都很好。
他瞬间就有了感觉。
那时候的秦司年还青涩懵懂,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完全开窍,跟童瑶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心无杂念最多牵牵小手而已。
可眼前的林若晚对他产生了强有力的冲击。
他浑身燥热,鼻腔里热烘烘的,像是要流鼻血。
直到手指被烟头烫到,他才发现她已经走了,四下都弥漫着属于她的香气,入骨入髓。
他幻想着她,飘飘然,自我安慰。
事后又十分沮丧,恨自己没眼光,居然会幻想那个爱哭的小丫头!
另一方面,他又控制不住的疯狂想她,满脑子都是跟她纠缠着做那些很羞耻又很刺激的事。
可他的未婚妻是童瑶啊!
他这样幻想林若晚,是非常不道德的!
为此,他特地把童瑶约到自己房间,想跟她做点儿什么,好把林若晚的影子从脑海里抹去。
童瑶那么完美,那么主动,他却连亲嘴都做不到。
他像是中了林若晚的邪。
爱的荷尔蒙,越控制,还越激烈。
远远看到她的背影,他都能脑补出一场两小时以上的成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