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过了,伤口这会儿也一阵阵的跳痛,再加上尿意一逼,她又痛又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别动!”
秦司年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在床头柜上,连忙过来扶她的胳膊:“你别乱动,要什么我帮你拿!”
手还没碰到她,她就如惊弓之鸟一般避开了他的触碰。
她冷然抗拒:“秦先生,请你出去!”
秦司年黑着脸:“你给我摆什么脸色?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林若晚根本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这次分娩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她看透了,也彻底放下了。
她不想理这个无情无义的狗男人,自顾自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下一秒,却石化了!
她裤子呢?
这插着的细软管子是什么?
林若晚毫无思想准备,直接被自己的身体吓楞了!
秦司年呆在原地,也是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
昨天在雨中,秦司年亲眼看到林若晚被苏锦棠抱上车,一路风驰电掣赶过来,却还是没能赶上跟她说上一句话。
从她被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好似被油锅煎熬着。
明明不爱她!
明明那么恨她!
可是,看到她毫无意识的被推进手术室,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忧,忍不住的心痛。
他记得她小时候特别胆小,特别怕疼,打个预防针都能哭上好半天,非得他买栗子酥哄上好一会儿才能好。
都说女人生孩子承受的痛,相当于十二根肋骨同时折断,而且是持续几个小时不停的折断!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住?
她一个人在里面,会很害怕吧?
秦司年焦灼不安的在手术室外面来回踱步,脑子里面飞快闪过许多不好的念头。
他甚至想到了死亡!
一想她有可能从这世上消失,他的心就被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给紧紧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