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晴尴尬极了,“江教授,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有规定,签合同的时候法务必须在场,而且出售产品本来就是销售部的分内工作。”
言外之意,这里唯一多余的人,其实是工程部的段子矜。
江临若有所思地盯着段子矜看了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像个冷硬的木头人似的,才又收回目光。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他问。
“方雨晴。”
“没签合同就通知公司投入生产的方小姐?”江临从容微笑道,“百闻不如一见。”
听他这样说,方雨晴的脸色霎时间就变得难堪了,那点羞辱和委屈都写在脸上。
受到职业的影响,江临多数时间都是不苟言笑的。但是段子矜却知道,他和邵玉城、商伯旸、傅言等人混久了,也学了他们那一套掐科打诨的本事。
他偶尔会表现得慵懒傲慢又喜欢讽刺别人,尤其是有人忤逆他惹他生气时,说话简直是针针见血,连个标点符号都能插人心里去。
方雨晴咬着唇,不知所措,段子矜见状只好接过话来:“江教授,这的确是我们公司的签合同的流程,你何苦为难一个小女孩?”
江临顿了顿,侧目望向她,语调平平无奇的,“你倒是善良。”
他低醇的嗓音融进风里,让段子矜的心轻轻一颤。
脑海里有一个想法慢慢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