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了,公主向来是最受皇上喜爱的,公主宫里的事儿,向来皇后娘娘都插不上嘴的。”一旁的银葵也点点头附和。
“怎么皇后以往和我关系不好吗?”夏念早有疑惑,虽然那日皇后对她殷勤问候,却总觉得自己不是她亲身女儿,还是皇上宠妃所出,难道这皇后真有那么大度?
“皇后倒是从未说过什么,只是那二公主,向来仗着自己是皇后所出,又不满皇上对您宠爱,处处与您作对。”银葵皱了眉,声音竟是有些愤愤然。
长公主这样任性彪悍的人也能吃亏么,恐怕是经常吃些暗亏,夏念揣测着,倒是看着眼前两个小丫头对这长公主甚是上心。
只是忽地,夏念突然想到慕息泽想要知道的事。
“二公主吗,你们可知道二公主可有婚配?”
“这……二公主年方二八,皇后也有意为她留意了好人家,只是皇上坚持,必得长公主出嫁后,二公主可婚配。”
“如此说来,我倒是连累我这妹妹了。”夏念腹诽这一无聊的想法,又为这长公主害人不浅暗暗捏了把冷汗。
“公主,您忘了,那二公主……啊!”夕叶吓得住嘴。
夏念一抬头,一曼妙女子正向自己走来,身着淡粉色长裙,裙上似是绣了精美花纹,步伐轻盈,裙摆翩翩,似是开花般。那女子走到夏念面前,脸上一双凤眼,眉毛细长飞扬,鼻子秀挺,嘴巴微翘,虽说不上多么惊艳,却也是个伶俐的可人儿。
“姐姐都能散步去问锦楼了,看来是已经大好了。” 不屑甚至轻蔑的声音从那朱唇中出来,一字一字,听着很是刻薄。
想来这个人就是那二公主夏婉,自己的妹妹了。
“是,自然是已经快好了,只是父王还是嘱咐我,总是要好好休息的,妹妹今日怎么也愿意来这里走走?”夏念已经知道夏婉与自己不和,心想着拿出皇上镇她一镇,眼前自己还不熟悉情况,总不能起什么争端。
“哼,父王对姐姐自是好的,只是姐姐老是去那问锦楼,也莫要败坏了皇家名声,辜负父皇一番心意。”夏婉稍稍收敛语气,只是字句当中仍然刻薄,含着的怒意一点也不加掩饰。
“那也是我进得去才行,妹妹可莫要走错了去了那里。好了姐姐累了,先回去了。”夏念不想再多言,这些口舌之争着实让她厌烦。
“你!哼,去的是你,才会被人家退婚。”夏婉气急。
“妹妹慎言,到底还是得姐姐先定了才轮得到妹妹不是?”夏念不欲再看夏婉那张越来越尖酸的脸,说罢,便大步带着丫头离开。
她自己本不想树敌,只是这夏婉咄咄逼人,若是忍气吞声,日后恐怕会更厉害。看今天的这架势,这两姐妹确实水火不容,恐怕按长公主以前的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就算了。
留在巷子中的粉衣女子怒眼圆睁,愤愤看着夏念的背影,暗暗道:“夏念,仗着父皇宠爱又如何,慕息泽讨厌你,我就有机会!”
毓秀阁内是主仆三人,丝丝熏香的香气萦绕在阁中,墙边栏杆放了几盆矮子松和小叶紫檀,一看便是时时有人打理,那两盆绽放的曼妙红色山茶给这有些冷清的屋中平添了一丝热闹。
夏念靠在木质雕花椅子上,觉得很累,眉头微皱,眼里满是忧虑。经过几日调养,脸上有了一些血色,但仍然面露倦色,她白皙的手微微扶额。
“这么说,二公主喜欢慕息泽,还曾为悔婚一事多次奚落我?”夏念听完两个丫头所言的所谓“八卦”,心里愈发琢磨不透。
“是,公主,不过公主您别担心,奴婢看那睿王对二公主也无意。再说咱们公主论容貌,论宠爱,那二公主是比不上的。”夕叶宽慰道。
这慕息泽到底在想什么,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难道是纯粹为了寻找优越感,还是他其实真是因为喜欢夏婉而拒绝了原来的长公主?
她心里疑云渐渐升起,只不过一会儿便又慢慢消散。毕竟不管如何,自己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就行,慕息泽如何,夏婉如何,与她何干?
终归她是想要找机会回去的,这个地方没电没网,实在不适合她一个现代人生活。
“嗯,说起来,怎么不常看到伶秀?”
夏念回来也已经有了半日,却未见伶秀的身影,又想起在自己病了的这几日,多在自己身边照顾着的,似乎也是夕叶和银葵。伶秀有时一来却也是匆忙嘱咐夕叶银葵一些事情,今日早上倒是难得的伺候自己梳了头,莫不是这长公主以前不怎么喜欢伶秀陪着?
“姑姑是掌事宫女,日常自然更忙一些,贴身伺候的公主的,一般是奴婢和银葵。”
夕叶很是认真的解释道,似乎很怕公主怪罪。
“好,知道了。没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要正式开始愉快地玩(shi)耍(tan)啦。
女主小心机,男主大心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