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来的就是那么巧,他就是那么一眼扫过却好像看见了有什么东西从那大棺材上滴了下来,仔细揉了眼睛一看,那棺材是微微侧倾的,在它的头部下方棺材地板上正有一颗小水珠在那慢慢凝结并在逐渐变大。
石胖子赶紧拍了拍查文斌的大腿道:“查爷,你刚才说的那种水泡尸只要不沾人气就没事是吧?”
查文斌想了想道:“应该是这样,我也没见过,都是听师傅讲的。”
“那怎样算是沾了人气呢?”
“棺材都是密封的么,只有当棺材里面的空气和外面人身上的空气接触才算是沾了。”
“嘀嗒”又是一滴掉落到了地上,胖子努力的用手撑着往后撤退道:“那里面的水都开始往外渗了,你说算不算密封啊?”
“啊?那应该得算吧。”
“别啊查爷,什么叫得算啊,您就说到底算还是不算?”
查文斌哪里知道他要干嘛,想都没想就点头道:“算!”
胖子的身子又一次开始抖了起来,然后冲着我们突然大喊道:“还楞着干嘛,赶紧的跑啊,那口最大的棺材漏啦!”
这话音一落,我们再看,果然那口大棺材的下方有一滩水渍,面积都有一张碗的大小了。苗老爹也不敢再怠慢,起身背着胖子一个人又抬不动,我和查文斌还有小白帮忙,我们四个人合力连拖带拽得好不容易是把胖子给弄上了地面。
查文斌回头看着那坍塌的地板说道:“这儿不能呆了,苗大爷,我问您个事儿,这地儿归谁管?”
“没人管的地儿,荒废的,还不快走,有啥事回去再说。”
“那行,那我一把火点了它,这东西一旦出来了肯定会去害人,咱野人屯是周遭离这儿距离最近有人住的地方。这玩意据说嗅觉比狗还灵,顺风向周围百里地带血的它都能闻到,您要是没意见,我就放火烧。”
石胖子这会儿还不忘贫嘴,趴在苗老爹的背上挥着拳头叫嚣道:“烧!查爷,您赶紧的,一定要让它知道咱把革命的火焰已经烧到野人屯了,毛主席教导我们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毫不留情!尤其是要让它知道下一次看见再看见胖子的时候最好夹着棺材板做人!”
苗老爹看着胖子那双已经开始乌黑的腿,叹了口气道:“哎,你烧吧,只是不会把这林子也一并给毁了吧。”
“那不至于,这儿刚好陷下去是个坑,四周又都是石头,跟着炭窑差不多,那我可就烧了。”说罢查文斌把石胖子那条破裤子卷在了木头上,用火折子点了往下一丢,然后我们五个人扭头就跑。
拉着驴车几个人拼命赶路,等我们一直走到山岗的时候再回头看,山半腰那个废弃寺庙的地方已然是一片火海,但是我们谁都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
很多年后,我们都会想起那个夜晚,用驴车拉着石胖子,我和查文斌在后面推,苗老爹在前面拉,袁小白负责照亮。我以为那是我这一生走过最难走的一段路,其实属于我们脚下真正的苦难之旅还远没有开始,这只是一段简单的前奏而已。
我们连夜的就往野人屯赶,到了屯子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石胖子那会儿已经开始发烧,整个人一路上都在说胡话,他腿上的那些被撕开的口子流着黑褐色的脓水,并且散发着一股难闻之极的恶臭味,而苗老爹一到屯子连茶都顾不上喝就开始发动大家伙儿一起去找糯米和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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