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这话儿,小年轻杜朗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说师、师傅,你说笑了,我才二十三岁,对象都没有一个呢,怎么会有子嗣呢?
林佑皱眉,有些怀疑地看着旁边的杜远贵,而杜远贵则哈哈一笑,对林佑说道:“林师傅,杜朗毕业不久,虽说交过几个女朋友,不过都不长,现在还单身着呢,对孙子这事儿,我比您都着急,现在正四处张罗着给他相亲呢——他真的没有子嗣……”
林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认真地盯着杜朗,说小杜,你再好好想一想,别漏了什么。
杜朗一开始有些慌张,不过看了一眼旁边的父亲,顿时就底气充足起来,拍着胸口,对林佑说道:“我保证,真的没有呢……”
听到杜朗的这话儿,林佑有些失望,表情也有些冷淡,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却是端起茶来,说两位,事有轻重,因果有缘,你们这件事情呢,并不是我擅长的方向,所以……抱歉了。
林佑不接此事,让介绍人小穆颇为尴尬,反而是之前很是焦急的杜远贵显得很平淡。
他请求几声,无果之后,起身拱手,说打扰了。
杜家父子两人起身往外走,而小穆则留了下来,对林佑说道:“老同学,杜叔是我父亲的老朋友,很多年的交情了,不管怎么样,你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多少帮帮忙啊,我知道你的本事……”
林佑苦笑,说瑞辉,我的确学了点儿本事,不过我需要对方坦诚相待,如果一昧的讳疾忌医,谁也帮不了他的。
小穆一愣,说你的意思,是杜朗那小子有事情隐瞒大家?
林佑摇头,说我不确定——这样吧,你稍等。
他起身离开,没一会儿回来,递给了小穆一个巴掌大的锦囊,说道:“瑞辉,锦囊里面,有一张避祸符,是茅山当代掌教、符箓大家萧克明的作品,你且拿着,让小杜贴身带着——他近几日内,应该会有血光之灾,这符,或能救他一命。”
小穆听到,将信将疑,不过表面上却一脸感激,说了几句,问起价格,林佑笑了,说嗨,瑞辉你客气了,凭咱们当年在校篮球队的交情,要啥钱?你且收着吧。
小穆一阵感谢,起身告辞。
他离开红砖楼,出到巷子这儿来,将锦囊递给杜朗,并且仔细交待,而杜朗接了过来,有些不在乎地说道:“辉哥,你这大学同学乍一听名头好像挺大,但说句实话,一接触起来,真的不咋地啊;哼哼,居然还给我整一套街头算命的路子,结果搞砸了吧?至于这符,我看就用不着吧……”
他不太相信,而旁边的杜远贵则碍于小穆的脸面,呵斥了自己儿子一顿,让他收着,然后对小穆客气地说道:“这符要多少钱,回头叔给你打到账户里来。”
小穆如实相告,听说不要钱,杜远贵有些诧异,说没想到你还交了个真朋友。
话是这么说,但他却并没有太过在意,显然经过刚才的一席谈话,也是有些不太相信小穆介绍的这位师傅。
三人在巷口聊了一阵,然后杜远贵说道:“小穆,叔会在魔都待上几天,再约几个人,这些天住在外滩的半岛酒店,等回头我有空了,咱们约时间吃个饭,我得好好感谢一下你,今天辛苦你了……”
他说着假客气的话语,小穆点头,热情地说道:“好嘞,杜叔,你这几天需要帮忙,或者要用车什么的,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杜远贵说不用,不用,我公司在魔都这边也有办事处,方便得很。
小穆陪着两人离开了淮海坊,送了两人上车之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林佑道歉,电话那头的林佑并不在意,说你客气了,咱们都是老同学,不过我这里多嘴劝一句,那个杜朗他要是想起什么来,可以过来找我,我们或许能够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
小穆说好,挂了电话之后,又给家中父亲打去,汇报完事情经过之后,便去附近停车场取了车,回公司去。
如此又过了两天,小穆工作忙得焦头烂额,都快要把这件事儿给忘掉了,结果却接到了杜远贵打来的电话。
他以为杜远贵是打电话过来请他吃饭的,看了一下日历,考虑着自己的行程安排,结果一接听,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杜远贵近乎于哭腔的话语:“小穆啊,你在哪儿,你那朋友还在魔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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