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此刻的目光不算太犀利。
他松开攥着我的胳膊的手,将衬衣从我的手里拿走。
“滚。”他言简意赅。
我当然领命而去,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跑进我没有门板的房间里,盘腿坐在床上,心脏激动地砰砰跳。
打开床头柜上的白晃晃的台灯,我慢慢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枚精美的袖扣。
刚才他拽走我手里的衬衣的时候,我用力握紧了袖扣,然后就拽了下来。
从枕头底下翻出另一颗袖扣,然后将两枚袖扣放在一起,把台灯拉低。
精致的袖扣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
我心脏狂跳,然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论是颜色,款式,都一模一样。
甚至是上面镶嵌的小碎钻,我数了数都是9颗。
这是一对袖扣。
其中的一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丢在了总统套房里。
原来,何聪将我送到了桑旗的床上。
但是,我想不明白。
桑旗这样的身份,还需要这种方式要女人么?
他只要说一声,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实在不需要这种龌龊的方法。
而且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很是鄙夷,完全不拿正眼瞧我。
我觉得我美的不行不行的,但是人家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估计也没觉得我美到哪里去。
证据我是有了,但是逻辑却对不上。
我将袖扣藏在了我觉得没人找到的地方,然后继续爬上床睡觉。
我琢磨了一个晚上,都没搞得明白。
但是总不能去问他:“你是不是那天晚上睡了我的人?”
就算是他,他既然认出我不承认,就说明不想承认。
我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的。
我从来不会花时间在没用的事情上,所以我打算不动声色,先打入敌人内部再说。
我又是后半夜才睡着,早上醒来脸上两个浓黑的黑眼圈。
我去楼下餐厅吃饭,桑旗已经坐在餐桌边吃早餐了。
我坐在他对面,顺手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早啊,桑总。”
我留意到他的衬衣袖子是卷起来的。
也对,两只袖子都没了袖扣,不卷起来怎么穿。
他没理我,慢条斯理地喝粥。
一碗粥给他喝的颇有美感。
我睡眠不足但是胃口超好,他喝了一碗粥的时间我已经喝了两碗粥再加一块三明治还有一大盘火腿蛋。
他吃完出门,我也跟着他。
他的车停在门口,小何的车一如既往地也停在门口。
他见我弯腰钻进车里,忽然站住了,看我一眼。
“我对一个失业的记者住豪宅坐豪车真的有点好奇。”
我看着他,他的戏很足,居然让我看不出一点做戏的痕迹。
我弯腰坐进车里,紧跟着他的车。
当车刚开出一个路口,我从倒后镜里看到了一辆车。
开车的是那个姚小姐,因为她跟着我很紧,所以连她的妆化的很浓我都看出来了。
不会是她昨晚没回去,在别墅门口盯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