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档次?”
石磊听得有些想笑,就把个正阳桩练成了,只是比普通人的体质更好罢了,还哪个档次。
真是无知的小子。
不过他不敢直面嘲笑,而是想了想措辞,道:“这么说吧,无论是正阳桩还是混元正阳桩,都只是给身体打基础。想要成为武者,至少需掌握一种打法。”
“打法?”
“不错。武功分为练法和打法,练法是个人自己磨练,打熬自身,增强自己。打法,则是双方对练,找到破绽,削弱敌人。”
说到这里,石磊语重心长道:“山师弟,以你的天赋,迟早会进入后院,正式成为师父的弟子。具体怎么回事,就让师父给你讲吧,我三言两语也给你说不明白。”
“好。我到家了,师兄要进去坐一坐吗?”
“不必了。回见。”
石磊急匆匆离开。
早知道送张灵山回家要走清河路这一段,他才不会送。
那里可是发生过赵家惨案的邪门地方。
鬼知道衙门将邪祟处理干净没有,万一就中奖了呢?
所以,以后他坚决不会再送。
就算要送,也要抓紧脚步,赶在天黑之前返回自家。
在锦城生活的人们,以前人的生命为代价,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只要晚上回家关好门窗,遭遇邪祟索命的概率就会大幅度下降。
如果想找死,那伱就在晚上乱晃。
所以,锦城的夜晚,是宁静的夜晚。
邪祟的存在,从某一方面来说,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小山。”
没等张灵山进门,隔壁的邻居大爷突然唤了一声。
“哎,福伯。”张灵山招呼一句。
只见福伯搓了搓手,有些局促道:“我家今天做了烧鹅,一顿吃不完,你让你娘和妹妹都过来吃吧。”
他表情有些不自在,似乎想要对十五岁的孩子端着长辈的架子,但又有些低声下气的样子。
‘烧鹅?’
张灵山心头微讶。
福伯家里虽说不缺钱,但也不富裕,今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做什么烧鹅。
而且还要平白无故请他们过去吃。
抠门老汉居然莫名其妙地改头换貌,肯定没什么好事!
于是张灵山笑了笑,推辞道:“福伯不用了,我们这几天都有些闹肚子,就不去叨扰您了。”
说着,嘎吱一声,推开自家院门。
“闹肚子吗,我正好认识一个郎中,专治闹肚子。”
福伯跟着冲了进来,叫道:“张家妹子,听说小山拜入了洪氏武馆,这大好事应该庆祝啊。我家今天正好做了烧鹅,咱们一起过去吃。”
“是李家大哥啊。”
张母从厨房走出,惊讶无比,没想到李福这抠门老头居然还破天荒的请他们吃饭。
而且还冲到他们家里来请。
不可思议。
“张家妹子,我看你精神很好啊,小山这孩子还说你闹肚子呢。快走吧你别做了,带两个孩子过来吃,要不烧鹅待会都放凉了。”
李福催促道。
张母看了张灵山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免费的烧鹅,实在是让人心动,不吃白不吃。
但总觉得不对劲。
家里现在就张灵山一个男的,而且自家孩子这半年来颇有想法,正应该他拿主意。
“唉,福伯,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