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气势汹汹的春草双手端着一把反器械狙击步枪,大步流星地朝温玉的房间走去。
她就不信那个邪,好端端的一扇门,怎么就突然变得如磐石般坚硬。
来到门外,春草不由多想,先将枪口对准了门上锁头,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强大的后坐力,让枪托高高弹起,击中了温玉的腋窝。
温玉痛苦地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锁头处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门应声而开。
“操!”
郑熠被枪声惊醒,转身拿过放在柜子上的水蛭刀冲了出去。
当他看清门外之人是春草,又看到她身侧的大狙,又扭头瞅了一眼无辜的房门,忍不住笑着问道:“哪里来得这么大的火气?”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温玉裹着个单子慌慌张张地跟了出来。
刚刚还怒视着郑熠的春草,蓦然望向屋内。
“大小姐!”
“春草!”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郑熠急忙捂住春草的嘴:“屋里说,屋里说!”
他边说边粗鲁地将春草拖进了屋。
春草不顾疼痛,挣脱开郑熠,起身站在了温玉面前,眼中已充满泪雾。
她激动的打量着温玉,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温玉同样难以抑制自己的情感,声音颤抖地说道。
“呜”
春草猛然张开双臂,将温玉紧紧抱住,大声哭了出来。
真的是她,春草能感受到温玉的温度,这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大活人。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熟悉而亲切。
此情此景,让郑熠都难免动容,他揉着发酸的鼻子悄声回到卧室,把衣服穿好。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别哭了。”温玉温声劝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草擦着脸颊上的泪哽咽问道。
郑熠倚在卧室门框上,有些冷傲地说道:“你先别问这些,先说说你为什么拿枪开门,还有呀,有几个佣人已经跑过来了,你应该给他们个合理解释吧?”
说完,郑熠一把拉过温玉,躲进了卧室。
不多一会儿,几个男性佣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站在屋外探着身子望向屋内。
“这是怎么了?”
春草赶忙走了出来,拾起地上的狙击枪,解释道:“枪走火。”
这么一个站不住脚的解释,其他人面面相觑后,居然信了。
毕竟这房间,已经是凶房,就算发生了一些超出他们意料的事,也不足为奇。
春草将狙击枪递给其中一个佣人,吩咐道:“把它放回库房。”
佣人们也不愿在这个地方久留,就三三两两地离去,各干各的事去了。
春草回到客厅,看到地面上凌乱不堪的生理盐水塑料袋,再仔细一看,朱砂和黄符纸有用过的痕迹。
就算她发现了些许端倪,还是猜不出这里在昨夜发生了一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