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祸说道:“那孽缠身是佛家病症,佛家弟子,不信因果,不信佛门之人,便不易染上。但长生病…曾经只有修士能染。如今数次演化,这种演化我亦不好说清,但已经不止传染修士,你定也发觉,沿路患上怪病之人,数之不尽,且还在传播。”
李长笑眉头大皱。扁祸笑道:“长生病、孽缠身是同一类病症,又并非同一种病。便是说,病源之人不同,病因不同。再简单了说,那孽缠身的病源,说到底不过是一寺庙里的和尚。但那长生病的病源之人,可是比他厉害得多的大人物。”扁祸嘎嘎而笑:“如何,你可猜出何人否?”
李长笑忽生冷汗,想到某一道身影,问道:“五位大乘…除那北神武外,灵气枯竭后,我皆见过一面,均不似得病样子。”
扁祸说道:“你别插嘴,且听我细细道来。你给我提供风雪尊者线索。我去了雪宗,把风雪尊者底细查了个通透。他外出执行任务,面见何人,皆一目了然。但不好确定何人是异病起源。于是便一地一地探访。”
扁祸说道:“我探访多处,独独倭国被风雪尊者传染,留下那病症。倭国那病症实是算轻的。这怪病便好似一条分叉极多的大树。越接近源头,病症便越明显。倭国、风雪尊者都是树枝的末梢,都算得轻症。但那轻症都叫人束手无策。着实可怕,着实可怕。”说罢拍了拍自己胸脯。
扁祸又道:“最后探寻一遍,收获多大不见得,却白白惹来一身骚。呸!浪费我好多时间,你日后有空,最好替我去剁了那三混蛋,将他们碎尸万段,剁成肉泥!”李长笑不语,深知此病会影响人之心智。不…不只是心智,而是会扭曲人的“道理”。一个人行事作风,自有自的“道理”。便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人,行事亦是有自己的“道理”。或许这道理,常人所不能理解。但确实存在。
但此病渐渐扭曲人的“道理”,行事、言语愈发趋向不可琢磨方向演变。扁祸说道:“但这一趟,却不算白走。我听那倭族三天尊说,那风雪尊者曾与三人交好,时常对坐饮酒,闲谈杂事。大抵是风雪尊者患病前后。他曾去听了某位大修士讲道。”
扁祸说道:“当时我便想…‘呀!那位大修士定是源头了。’但我再去追问,那三天尊却要我著写医书,用医书来交换。我不受那气,自然不坑,后来使了些诡计逃脱。但线索却又断了。后来…我听说凌天皇朝又浮起来了,我想起你说的长生洞。”